二夫人疯狂大笑,眼中却有泪流下,“齐心?跟一个杀人凶手齐心?她害死了我的儿子,徐家的长子,还陷害前夫人,让她蒙受不白之冤离开。”
其实她陷害谁,她才无所谓。反正大夫人跟她也不对盘。害死了她的儿子,这才是最恨的地方。
这桩桩件件都是大恶,还想让她原谅?她办不到,今生注定要你死我活,只能存在世间一人。
子建听的脸色发白,一脸的不敢置信。他娘真的做了这么多坏事?
见二夫人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些,三夫人急的发疯,大叫道,“住口,不许说下去,不许。二姐,求求你高抬贵手,下辈子我给你作牛作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求你别再说下去了。” “你怕了?我偏要说。”二夫人怎么会放过打击她的机会,正巴不得她死呢。“下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这贱人,再也不要。徐子建,你听到没有,一切坏事都是你娘做的,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她造成的。你明珰姐姐活的那么痛苦也是她害的,她还很得意呢……”
子建身体摇摇欲坠,心里防线在崩溃,“不,不可能的,我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她是好人。”
怪不得明珰姐姐那么讨厌他,还说他娘不是好东西,以前他以为是她乱发脾气不讲道理,如今想来,句句暗有所指。
二夫人冷笑一声,满脸的泪水,狼狈不堪,嘴角却翘的老高,似哭似笑,一张脸怪异的很,“是吗?那为什么连话都说不利落,估计心里也知道你娘是什么货色吧。”
子建努力为自己的母亲辩解,心里却已经怀疑,“不会的,我娘虽然会做些小恶,但杀人陷害这种事,她不会做的。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娘不是这种人,对吗?”
徐达总算是大开尊口了,“建儿,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这话等于已经承认这些指控了。可为了儿子的将来,他必须压下此事,做个了断。
子建眼前一片金星,受了巨大的刺激,嘴里喃喃自语,“您怎么也这么说?娘不是,她不是……”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都是为了他出头吗?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不要。
见儿子已经全然崩溃,徐达有些不忍,“好了,建儿,你去温书吧,这里交给我。”
徐子建身体猛的一振,一把抓住他的手,“您打算怎么做?不要伤害娘。”
无论她做了多少滔天大罪,她都是他的娘亲,疼他多年的娘。他不能让别人伤害她。
二夫人尖叫道,“好一个孝子啊,如果我儿还活着,也会这么维护我吧,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开眼呢。”心中恨的要死,眼中全是怒火。
“好了,都出去。我有话跟她说。”
“老爷”“父亲”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叫出声,可在徐达严厉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门。
不知他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寂寂无声,任他们支起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突然里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大门打开,徐达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是夜,三夫人伤重不治,一命呜呼了。徐家没钱办丧事,薄棺材都买不起,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了。
而二夫人也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徐达带着儿子离开京城,回老家艰难度日,自从以后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消息,京城的人也没再见过他们,不知是生是死。
107。破事
没过多久,一道圣旨颁下,魏王和燕王,柔奸性成,党羽相接,妄蓄大志,今事败露。朕不忍杀亲子,着去除爵位封号,废为庶人。并公布了他们所做的桩桩大逆不道之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国皆惊。朝堂更是大动荡,重新洗盘。一阵兵慌马乱。皇子都这样了,其他从逆之徒更是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一时腥风血雨,人人胆战心惊。 两位成年皇子都被圈禁,此生是无望了。而成年的皇子中是剩下晋王爷,百官自然一致看好他。不过他极为低调,做事勤勤恳恳,也不跟任何官员接触。
不管外面怎么风起云涌,福王府是纹风不动,依旧过着平静的小日子。
明珰想了又想,还是不想再等下去,挥挥手让下人过来。
不一会儿,易凡就被明珰召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
明珰看了他半响,这才慢慢开口,“你当初是怎么说的?如今改了心意?”
当日他情深意切的话,还犹然在耳,如今这般的迟疑又是为了哪桩?
易凡低着头不敢看她,嘴里喃喃轻语,“我……我不敢面对红芍,我对不起她。”
明珰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何意?你又不是存心想负她,跟她解释清楚,她是个明理之人,不会见怪于你的。”
红芍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惦记他的,这点她看得出来。
易凡心中更加难受,“不是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