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会亲近她,也永远都不会背离她,这不是因为感情好这种虚无缥缈随时会变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体内流着她的血,她身上的巫妖王血脉霸道强横,这意味着他以后将会与所有的巫族一样,与她有着天然的血脉亲缘联系。
所以无论谁想从中作梗,在她的背后造谣离间他们,她都不担心,因为小乖的心永远都只会向于她。
“小乖,这世上没有谁的关系会比我与你更亲近了,你我君臣,但亦是血脉从属,所以我会忠于你,你亦不会背叛我。”她朝他微微笑着,低声喃喃道。
小乖流了口水,他听她在讲话,也不玩拨浪鼓了,抓着她戳脸的手指便往嘴里送。
“傅傅——”
他喊她。
“傅傅……”
“嗯?长牙了?”
感觉到他的牙床尖利了些,她拨开他嘴皮一看,一排肉床冒有些白尖,倒是长了两颗。
“我们小乖长大了呀,看来不用一直喝奶吃米糊糊,很快就能吃肉肉了。”她笑逗着他。
他也听不懂,手脚并用,抱上她的肩膀,脸上撞上,便朝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口啃下去。
他咬的力道不大,但是全是口水。
这孩子牙痒,却总想啃她。
陈白起扒下他,无奈道:“我还是给你做个磨牙棒吧。”
她也没有养过其它孩子,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只是觉得与其让他逮着机会便咬她,不如去啃别的东西磨牙吧。
其它宫人见他们玩闹在一起,都掩嘴闷笑着。
陈白起留在宫中陪小乖玩了一上午,然后找了个机会见了虚一卢一面。
这人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与他谈起话来,却能感受到这是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人,说话滴水不漏。
如此有城府的人,在秦国却始终没有听到有什么建树,默默无闻地当着他的都尉,倒也有些奇怪。
她没有让他察觉出什么,问完话便也放了人,却派了人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切举动。
从宫中出来之后,见太傅府上有人来报,孟尝君那边派了人过来,他们没有耍手段,的确将那数百号的死囚与渔民送到了她府前。
要说这些人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城的,但一面有孟尝君的符节担保,又加上他们说这些人是要送到太傅府的,于是城卫回禀了上头,得了令便放人入城。
太傅府前来了这么一群人,周围已引来不少人在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陈白起没有乘车也没有等随从,而是独自一人快速地赶回府邸,她站在一旁,视线看向被送来的这些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发现并没有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果然啊……
都不在了。
她当初决定突然带走孟尝君除了明面上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是她怕那人的目的是孟尝君,他若是刺客,她既不能杀他,又不能让孟尝君在她面前出事,所以她带走了孟尝君,想试探他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其目标为秦国,那么他就不该放弃这一次入城的机会。
可如今他没有出现,与他一道的其它人都一并消失了。
她以为,他看懂了她的暗示,会来太傅府找她。
可是,他也没有来。
这恰恰只能说明,他的身份十分特殊,至少不是那种可以与她光明正大见面相认的身份。
陈白起眼神漠漠地注视着空气一处,她发现她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他,他是何来历,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他又打算要做什么……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陈白起直接跟送人过来的人说,人数不对,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当初她在寨子里不是在诈他们,而是真的有清点过人数的。
他有些惴惴不安,就怕她会暴起揍人,便赶紧解释:“那十几人杀了守卫,不知何时给跑了,这我们也派人四处找了,可却没有半点线索……”
陈白起挥了挥手:“带走吧。”她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温和怡人道:“我与贵主孟尝君已把手言欢,化敌为友,这等小事自不会过多计较,只是这些人我这边也待不下,原招他们过来看一眼也只是为了确认他们是否顺利离开了寨子,是以这些人还是由孟尝君自行安置吧。”
让人将他们带走,她这边的确也安置不了这些人,再者这些人都是孟尝君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她身边没有他们的贩卖官契,也用不了他们。
只是有她参与,这些人应当不会再被孟尝君当死棋一样用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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