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白起又想起了当初被这个弱受父亲支配的恐惧感,她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立马脸色一变,认真道:“玩。”
他一听她答应了,哭脸一收,却是摆了摆手:“你长大了,的确是不适合玩这个了,不如玩其它的游戏吧。”
陈白起抚额一叹,却道“那父亲想玩什么?”
陈孛吱唔想了一下,脸上一下有了光彩,兴致勃勃道:“你大了些时最喜欢便是玩踢布包,总爱缠着为父与你一块儿玩,不如我们现在就玩这个吧。”
踢布包?
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陈娇娘没有阿姆、没有同龄玩伴,时常最爱找的便是陈孛这个阿父,因为他一向很宠她,什么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会应她。
“好啊。”
“可布包呢?”他苦恼道。
“在这儿呢。”
陈白起一摊手,手上便出现了一个红色三角布包,里面包着沙子,她在空中将它抛了抛,再用脚尖踢向了陈孛方向。
“父亲,接着。”
陈孛以前也是练过的,他的身体有记忆,一看到布包踢了过来,便调整好位置一脚准确踢回。
“看我将它踢高些。”
陈白起仰着头,朝后退了一段距离,估计着掉落的角度,又一脚踢了回去。
“越高越好接,父亲你要输了。”
两人就这样跑着、跳着,你来我往、你一脚我一脚在草地上欢快尽情地玩耍着这小孩子的游戏。
“谁说我会输,看了飞燕展翅。”
“这是飞燕吗?是肥燕吧,哈哈哈……”
“竟敢取笑为父!”
“哈哈哈……”
“不玩了!”
他有些累了,一脚踢了回去,便气呼呼地囔道。
陈白起见他既不想玩了,便伸手一把将踢过来的布包抓住。
见此,陈孛一下笑了开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指着她道:“哈哈哈,你输了,你方才用手了!”
陈白起一听,便知他方才说不玩只是为了让她犯规认输。
真狡诈,像个老顽童一样。
她无奈道:“好吧,我认输,谁叫你是父亲我是女儿,我们家里你最厉害。”
陈孛闻言一愣,也不笑了。
然后看着她时,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怎么了?”她有些慌。
陈孛伤感地呢喃道:“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娇娘向以前一样让着为父,哄着为父了,我这个父亲向来没有什么出息,你一不在,我便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活着好累,说话好累,连笑都好累。”
陈白起赶紧走近他:“父亲,对不起。”
他红着眼,却朝她挤出微笑:“娇娘,为父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等得太久了,都快以为这一辈子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