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此人贪花好色,软弱无能,心胸狭窄,却又没什么胆量血性。这么多年来,顶着绿帽子替皇上养着儿子也不敢表露出半点不满,只敢将一腔怒气都迁怒到无辜的陈元昭身上。
现在听闻皇上命人赏赐了东西给麒哥儿,安国公终于惊疑不定坐不住了
邹氏和许徵听到安国公来了,立刻站起身来。邹氏笑道:“今日一直没见亲家公露面。现在可算是来了。”
话里隐约透出几分不满。
麒哥儿的洗三礼,身为嫡亲祖父的安国公却一直不露面。令人颇有微词。
叶氏只当没听出邹氏的言外之意,若无其事地笑道:“国公爷大概是有些事要找我商议,亲家母和许公子就在这里陪着瑾娘好了,我去去就来。”
邹氏一怔,和许徵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叶氏这么说,分明是没打算让他们和安国公见面寒暄。这样的举动,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叶氏话已经出了口,邹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笑着点头应了。
待叶氏走了之后,邹氏才稍稍拧起了眉头,低声问许瑾瑜:“瑾娘,你的婆婆和公公是不是不太和睦?”
何止是不太和睦,其中的恩怨情仇,说出来简直令人咋舌。
许瑾瑜不欲多说,轻描淡写地应道:“长辈们的事情,我这个做儿媳的不便多问,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叶氏走进正厅,一眼看到了神色阴沉的安国公,不知怎么地,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笑吟吟地走上前:“国公爷特意到墨渊居来,一定是想见见麒哥儿吧!妾身这就吩咐奶娘将孩子抱过来”
“不必了!”安国公冷冷说道:“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一旁的下人,早已知趣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正厅里,形同陌路的夫妻两人四目对视,彼此审视,宛如一对生死仇敌,掂量彼此的分量,酝酿一击必中的杀招。
到底还是安国公沉不住气,先张了口:“皇上今天命赵公公赏了如意长命金锁,到底是何用意?”
谁先着急,谁就输了一筹。
叶氏慢悠悠的一笑:“国公爷这话不该问妾身。若是实在好奇,何不进宫去问一问皇上?”
安国公:“”
安国公握紧了拳头,脸孔因愤怒而扭曲,眼中迸射出怒焰,咬牙切齿地低语道:“叶珺!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就欺人太甚了,又能怎样?
叶氏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国公爷说这话未免太可笑了。妾身什么时候欺人太甚了。皇上赏赐给麒哥儿一把长命金锁,有什么可奇怪的,是国公爷自己大惊小怪才是。”
安国公眼中怒意更盛,忍不住稍稍抬高了音量:“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谁不知道那长命金锁是皇家儿孙才能佩戴的。皇上偏偏将这样的金锁赏给了麒哥儿,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莫非是你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才故意这么做?”
给叶氏母子撑腰倒是小事,最怕的是皇上生出了别的念头。
万一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到那个时候,他这个安国公还有何脸面见人?安国公府又被置于何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