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知道!元齐诏的招数,居然完美克制她!
“你、你快放开我!这里可是佛门禁地!”清霜用力拍打着元齐诏箍在她腰腹上的手,又气又恼。元齐诏持续从后面抱着她,还在她的耳朵两边旁若无人地哈气:“那我们得先说好,等会儿你可不能再发疯了,也不能喝酒!”
发疯?她现在很像一个疯婆子吗?清霜瞥向散落在水缸里的发带,那是刚才的打斗中元齐诏扯下的,自己现在一定蓬头垢面。
“知道了!我保证好好跟你讲道理。”
元齐诏才有了一点松手的意向,清霜就立马与他拉开距离,气呼呼地剑指他眉心:“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一套与我相克的功法?”
元齐诏像是料定了她不敢取他性命似的,先是慢悠悠地用手指夹住了她的剑刃,又顾左右而言其他地说:“你这剑不错啊!有名吗?”
“袭予。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清霜被他悠然自得的姿态所迷惑,竟不自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清霜有些羞愤。
“这个嘛。。。。。。”元齐诏架着她的剑刃,一步步滑到了剑柄处,清霜都担心他细长的手指会被袭予刮破。
元齐诏说:“有一年我路过覃都,发现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孩,正在掏钱给一个老道士买酒。于是我就想,这个老道士一定有什么令人钦佩的地方,才能让那女孩对他听之任之。接着,我趁他们分开的时候,搭上了那个老道士,并掏出了一袋金子,请求他教我一套与那个女孩所学相克的功法,这样的话,我便能将那个女孩收入囊中了。”
他洋洋得意地说完,左手制住了袭予的剑根,右手又寡廉鲜耻地搂住了她的腰。她不敢猛然抽剑,这家伙要是受伤了,那他受伤的原因必当被世人说成是她阿姐和元韩立干的,到时候涟渊的内政,危矣!
“元齐诏,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赶紧松开你的狗爪子,否则。。。。。。”
元齐诏吻了她。
他将她推到劲竹上,狠狠地吻了她。袭予掉在了地上,她也无暇去管,他掌握了她的呼吸和她体表的温度——她差一点就站不稳了!
清霜微靠在翠竹上,不知道看哪边才好:她现在的脸一定特别红!
“元齐诏!大白天的你乱发什么情?”风驰电掣之间,元齐诏把将的双手举到了她的头顶上,作势还要吻她,她战战兢兢地缩了一下脖子,他才罢休。元齐诏轻轻地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我只是觉得,你才是这场联姻中最无辜的人,如果得不到我的爱的话,你就更可怜了。”
“我。。。。。。”清霜无语,“爱不是这么表现的。或者说,不止这一种表现方式,你这样,只会让更多在乎你的人伤心。”
整只长竹都因为她的重量而倾斜,形成了一个欲下不下的角度。
“那你倒是教教我,爱的其他表现形式?”元齐诏凑得更近了,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看来。。。。。。是得哄他开心了。
但他说的也没错,孤独,太致命了。如果端娴殿下没有得到任重太子的爱,如果阿姐没有得到元韩立的爱,如果室戚和惠泽长公主得到的爱能更浓烈一点的话,世界就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
“爱呢,可以是誓言,也可以是谎言,但都是有感而发;可以是殉情,也可以是独活,但都是为了守护彼此;可以是纠缠,也可以是放手,但都是。。。。。。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清霜埋下头,絮语嗡嗡:“总之没有一项是强吻别人。”
元齐诏表示很受教:“你的解释很特别。别人都告诉我‘爱是轰轰烈烈的,爱是伟大的,爱是他开心你就开心,他难过你也会难过’,只有你告诉我,爱是可以抉择的。”
清霜慢慢地从粗壮的竹子上滑了下来。
“清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爱上我吗?”元齐诏忽然抱住她。
清霜羞愤不已:“元齐诏,你不要以为你姓元,我就会对你再三忍让!”
“因为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与王权对峙的恐怖。婚约定下那一年,我们七岁,我母妃却是在我12岁那年离去的。严格来讲,导致了这个时间差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元齐诏无视清霜的叫嚣,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
“婚约定下后,父皇就严令禁止我与莹莹见面,还把莹莹送出了宫。我不服气,便给父皇身边的杜公公塞了银子,托他每个月不定时地将莹莹送进宫来。就这样。我们平安无事地过了五年,但有一天,事情还是被发现了了,父皇雷霆震怒,处死了杜公公,皇后娘娘为我们求情,却被禁了无限期的足,我母妃没办法,才自缢保全我的。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她是因我而死的吧。”
元齐诏抱紧了清霜。“清子,答应我,不要出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