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妙竹走后,方蓉有些担心地道:“云书,你说单姐姐见到祁王,会不会又心软了?”
沐云书没有回答方蓉的话,而是转头看向单妙竹所绣的花样,低声念出了上面的字:
“自此鲜花送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
不必单妙竹多说什么,她已懂她的选择!
……
秋嬷嬷接单妙竹入宫的同时,还送出了两封信,一封送到了福喜茶楼,另一封送到了孟家,方锦诗的手上。
孟萱还留在孟家,方锦诗与她一起看了信,脸上瞬间爬满了震惊!
孟萱抖着唇瓣道:“母亲,贤妃娘娘这是……这是要我给我那婆母下毒?”
方锦诗也惊得六神无主,她不是没给人下过毒,她夫君那些通房妾室,她没少动手清理,可江母不一样,那可是朝廷命官的母亲!
定下神又瞧了一遍信上所说,方锦诗这才镇定了一些。
“倒也不是叫咱们害死你婆母,贤妃娘娘说这毒不致命!”
“不致命也不会好受吧!江浩上次回来差点杀了我,让他知道我又对她母亲下手,这次他肯定不会饶了我的!”孟萱害怕地道。
方锦诗瞪了孟萱一眼,气道:“那怎么办?你已经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动手江浩就能原谅你么?”
这段时间,方锦诗是真的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若不是看在女儿肚子里孩子的生父是那位爷,她甚至不想再管这件事。
“我瞧贤妃娘娘这主意可行,解药在你手里,江浩若想让他娘活着,就得好好戴着这顶绿帽子!走,咱们现在就去庄子上看你婆母去!”
……
福喜茶楼这边,那封信被暗中送到了睿亲王府。
睿亲王正坐在荷花池边下棋,他穿着一件青莲纹袍子,衣领随意地半敞着,颇有几分自在。
这自在也体现在他那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宜的脸上,他与景德帝是同母兄弟,长得有三四分像,但要比景德帝年轻不少。
听到脚步声,他眉头皱了皱,眼底露出了几分不悦。
管事一惊,没敢再凑上前去,将书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便退到了一边。
等睿亲王将棋局结束,他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封信,问道:“谁送来的?”
管事的忙回道:“好像是宫里送出来的!”
“宫里?”
睿亲王眼底有惊讶划过,笑道:“让我瞧瞧,是哪位好嫂嫂写来的!”
展开书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睿亲王嘴角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纪荭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