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结果不言而喻,就算考核官想要偏袒,也骗不了百姓们的眼睛。
裴深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输给了沐云书,不等考核官宣布结果,起身道:
“学医先学人!其他的先不说,昭庆殿下还是解释一下,你这吴氏针法到底是从何处偷师而来?清怜是吴老神医的弟子,那半本医书还望你归还给清怜!”
听到裴深如此无耻的话,吴非衣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做过的丑事全都说出来!
吴婶也是气得发抖,但她并没有让吴非衣出面,而是自己缓步走到了沐云书身边。
众人正不解,怎么突然又走出来一个妇人,吴婶直直看向裴深,压抑住心中的仇恨,冷道:
“裴太医这句话说得真好,学医先学人,可你们裴家做到了么?”
听到这声音,裴深震惊得呼吸一滞,下意识问道:“你,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裴太医好记性啊!你说裴女官是我父亲的弟子,怎么你们父女却不认得我呢?”
吴婶一边说,一边解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那被苦难折磨得有些苍老的脸颊。
她没去理会震惊的裴家父女,而是转身看向围观众人,朗声道:
“我乃鹤林吴氏女,吴忱君,我父便是吴思白!我可以用性命起誓,我父亲从未收过裴女官做他的弟子,更没有将医书传给过她,她手上那半卷,才是我吴家丢失的半卷医书!”
吴婶的话让百姓们觉着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裴女官不是吴老神医亲收的弟子?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幻灭了!
裴深不知道自己的发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也顾不上去想,只想死死地捂上她的嘴巴!
“吴……”他吐出了一个字,才惊觉不能让众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立即给了身边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会意,忙对吴婶道:
“这位大姐你休要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吴老神医的女儿?小的可是听闻吴家出了事,吴家人都已经不在了,你竟敢冒充老神医的女儿招摇撞骗,我这就报官将你抓去衙门!”
“我看谁敢抓她!她是何人,老朽可以证明!”
小厮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众人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怒视着高台的方向。
老者身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大家不认识老者,但都知道那男人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皇城卫指挥使——墨归。
墨归朝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围人下意识给两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百姓们不认识这位老人,行内之人却有认识的,惊讶地道:“这……这不是霍老么!霍老怎么来了?”
“霍老?哪个霍老?”
“南霍北吴,大奉两大杏林世家的霍家家主,霍老神医!”
“原来是那位老先生,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