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摇头,沐云书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叨扰了,我姓沐,是保信堂的少东家,吴公子若是改变了主意,可以来秋水胡同的保信堂寻我!”
吴非衣觉着保信堂有些耳熟,但也没有太在意,只认为是那些奸臣名下的产业。
她不想与那些人有半分联系,冷着脸道:
“姑娘不必操这份心,药馆应该是济世救人的地方,也被世俗沾染了浊气,这世道还有清明之处么!?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几位,请吧!”
吴母在旁听着,心情很是复杂,她觉着这位沐姑娘不像坏人,可事关陈大人,她不敢多嘴。
现在的状况多说无益,沐云书朝吴婶微微点头,“那晚辈就告辞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带着阿泗几人离开了吴家。
几人走出巷子,吴家母子也没有追出门来,宝珠不解道:
“小姐,咱们就这么放弃了么?奴婢感觉那吴公子一定是认识陈大人的!”
阿泗也点头:“是啊,要不属下想办法把他弄到皇城卫审一审,也许能得到帮陈大人翻案的证据!”
沐云书却是摇了摇头:“吴公子虽然认识陈大人,但他的那些故事根本没办法成为证据!”
阿泗一怔,疑惑道:“没有证据?那咱们来寻他做什么?”
“自然是看中了她的能力!”沐云书淡道。
“能力?”宝珠挠了挠头:“小姐是说他写的话本子么?”
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下额头:“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觉着非衣这名字耳熟!小姐,咱们买过他的话本子吧!”
沐云书之所以知道这位吴非衣,的确是宝珠的功劳。
前世她每月都会让宝珠去书斋选一些书回来,宝珠无意中带回了吴非衣的话本。
而那一册话本,写的正是好官被贪官污蔑入狱,被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情。
这册书内容很简单,却让她看得入迷,一部分因为陈大人一心为民,可歌可泣,见他被奸人诬陷,本能地替他不平。
还有一部分归功于吴非衣的表达能力,她将这故事写得引人入胜,跌宕起伏,只要读了这故事的人,很难不期待后续。
可也正是这故事的成功,才给她带来了杀身之祸。
她第二次让宝珠去书斋寻话本的下卷时,宝珠瞧见官兵在书斋将吴非衣抓捕起来,罪名是她的话本中写了大不敬之言。
这当然是欲加之罪,应是那些陷害陈景洛的奸臣发现了这话本,于是派人将吴非衣抓了起来。
吴非衣后来如何她并不知晓,反正直到陈景洛被处刑,那话本的下卷也未问世。
宝珠还说官差在抓捕吴非衣时,扯坏了她的衣裳,才发现吴非衣竟是一个伪装成书生的姑娘。
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子,竟敢冒着丢掉性命的危险帮陈景洛申冤,她欣赏且敬佩!
她不希望吴非衣因此丢掉性命,若吴非衣可以信任自己,她有办法用她写话本的能力做一个局,为陈大人赢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