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秘书无奈停步。
秦炽一拧门把手。
“?”
反锁了。
他剑眉拧得更紧,冲李秘书说话的语气不由加重:“医院的病房不能随意从里反锁门,万一病人有突发状况怎么办?”
他指使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把里面的反锁解了。”
李秘书只道:“秦队长,单溪也在里面,裴总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还添了句:“退一万步讲,裴总即便有什么事,也不会比您在冷库里给他造成的伤害更重了。”
这话相当于蛇打七寸,秦炽一时无言。他抬手搓了把脸,烦躁地原地来回转了两圈。
他对李秘书说:“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不用在这儿盯着我了。”
李秘书凝神瞧了他片刻,似乎想从秦炽脸上判断他是否有打什么算盘,但无果。
而她确实有事要去办,不能再在这儿待着了。
于是她道:“我想秦队长工作上应该也很忙,没什么要紧事,就还是早点回吧。”
李秘书说完就走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秦炽再次走到病房门边。
他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钥匙。
这串钥匙上常年挂着一根弯曲的细铁丝,秦炽把它一寸寸捋直了,然后上身微倾,将细铁丝对准锁孔,一点点杵了进去。
病房内。
单溪进来后,走到病床边将抱在怀里的那捧粉色百合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一直不太敢看裴宴时,放完花才将目光落去了裴宴时脸上。
这才发现惯来唇红眸清的裴少,脸色很是苍白,眉眼间的倦意很重,那张窄而精致的脸,比之前瘦了不少。
单溪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裴宴时先一步开口,让他把门反锁,把对着走廊那边的窗户上的窗帘拉严。
单溪点头照做,做完后他表情还有点纠结,透过遮光的窗帘往外瞧了几眼。
“不用管他。”裴宴时看透他所想,拍拍床沿,“你过来。”
“哦。”
单溪往床边走。
床边没有椅子、凳子之类的,他正想着是继续站着,还是直接就着床沿坐下,裴宴时忽然抬手扯了下他的手腕。
单溪一屁股跌坐在了床沿上。
裴宴时靠在床头,闭上眼,眉头轻皱着说:“帮我弄。”
单溪不敢妄动,一副犹疑又担心的模样:“裴总,你现在身体……”
裴宴时眼眸半睁,语气不悦:“我伤的是脚,不是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