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就住在这家医院。
包扎处理完伤口后,秦炽去了裴宴时所在的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发现门敞着,有个保洁阿姨在里面打扫卫生。
秦炽出声询问:“你好,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保洁阿姨回过身,茫然道:“啊,这我不知道咧小伙子,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秦炽点点头,恰巧一个护士从旁经过,秦炽叫住,又问了遍。
护士说:“你说3号病房的病人吗?他转院了。”
“你知道他转去哪家医院了吗?”
“转回津州了,具体哪家医院就不知道了。”
秦炽说了声“谢谢”,转身下楼,边往医院外走,边给裴宴时拨了个电话。
铃声响到一半,被挂断了。
秦炽再拨过去,机械女音提醒无法拨通。
大概率是被拉黑了。
秦炽打开微信,想给裴宴时发条消息,指尖悬在手机键盘上,刚想敲字,又顿住了。
这会儿给裴宴时发消息,换来的结果不是微信被拉黑就是被删除。
不如克制住。
于是秦炽不得不把想见他、想听他声音、想被他回复消息……一大堆的想法生生摁回去。
走出住院部大楼,下午正烈的阳光扑面而来,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秦炽眯了眯眸。
不远处的绿化带旁,立着一排西府海棠。此时并非海棠花季,树上一花未开,只有伞骨一样向上生长的枝丫,和茂盛的翠绿色叶子。
秦炽看着那一排树,脑海里没来由闪过他的孩童期、少年期,乃至不久前海棠花盛开的四月,裴宴时站在他家门前,仰头冲着他阁楼窗口的方向,笑着不停地喊“秦炽、秦炽”的画面。
这个画面挥之不去,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悄然生长多年,直到此刻,破土而出。
也是在这个瞬间,秦炽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裴宴时、裴宴时、裴宴时……
这个名字,于他而言,远远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
甚至,他只要一想到裴宴时再不会搭理自己,那帧帧画面就跟生出了棘刺似的,密密麻麻地扎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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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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