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平时嘴也毒,说起扎人的话来,也能直捅人心窝子,照理说,对这类恶言恶语多少自带点基本的免疫力。但听到秦炽这番话,心依然猝不及防地被狠狠刺了一下。
下颌线绷紧又缓缓放松,裴宴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勉勉强强挤出个笑:“秦队长,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这话就和‘当鸭的还立什么贞节牌坊’差不多,对吧?”
秦炽说完刚才那番话,心里也有些微妙的不适。
但话赶话说到这儿,要他否认他也拉不下脸来,索性就没接话。
沉默被当做是默认,裴宴时笑了笑,他背过身,将身后被绑的手朝向秦炽:“麻烦秦队长松一下。”
秦炽没理。
裴宴时便用手腕在绳子里使劲磨,磨得手腕通红,甚至无所谓磨破腕骨上的皮。
秦炽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得极凶。
见他不罢休地磨着,秦炽终是大步迈过去,把绳子解了。
绳子一解,裴宴时立马起身下床。
走到卧室门口,他拉开门,准备出去,又突然停下。
裴宴时轻轻磨了下牙,转过头,对站在原地的人说:“秦队长平时工作太忙,品行又高风亮节,对声色场所里的一些收费标准应该不太了解,我可以简单给你科普一下。”
裴宴时说着,往秦炽的方向走了两步,脑袋前倾,嘴唇离秦炽的耳畔很近。
说是科普,出口的话,和科普却是不怎么搭架。
“就过去这些天我给你操的次数,把你秦队长的底裤扒了房子卖了都不够你付嫖资。一个子儿没给,还得服你管,你上街问问去,哪家鸭这么好说话?”
末了,他收回前倾的脑袋,站直了些:“真要有,您介绍一下,我绝对上门照顾生意。”
最后一句话直把秦炽听得火冒三丈:“裴宴时!”
“你少他妈给我裴宴时裴宴时!”裴宴时心里边窝的火也压不住了,“给你操了几天你当我是你儿子了还他妈服你管!谁还没个几把啊,你给我操几顿,我让你跟田梦梨断绝母子关系你答应吗?你要答应我现在就喊你爹!”
俩人脸色都极差,眉眼间各有各的凶戾。
气氛到这个点儿了,多说一句都得炸。
秦炽咬着牙费劲地压着滚到喉咙口的话。
等了会儿,就见秦炽生生把自己憋成了个哑炮。裴宴时讥嘲地哼笑一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