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建委的邵主任打了个招呼后,靠着曲里拐弯的人脉,又疏通了市委的领导,这才有了这个临时性的专题议会。
参会人员很精干,都是和地区发展建设有关的党政机关的核心领导,像建委的周尊义周副主任这种和部分企业来往密切的干部,被裴宴时战略性地隔绝在了会议之外,当然,为了在领导们面前以示公正,他也不得不委屈几个和自己走得比较近的干部同志。
裴宴时做事喜欢一搭框架,二填细节,三做沉淀。
所以这几天出门在外,跟着秦炽,对他而言,也算是另一种思维的洗练。
再回来看自己的“六胞胎”方案,人比之前抽离了一些,就更客观,也更能准确地判断是非优劣。
到凌晨两点,裴宴时终于能确定手里的这份方案已是无懈可击。
他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把电脑关了。
夜太深,明天白天工作又多,裴宴时懒得回春棠园,干脆就在办公室里的休息间落脚。
简单洗漱过后,上了床。
拿出手机,看完一圈消息,把该回的回了。
置顶的那团火一点动静都没有。
从分开到现在,一天一夜了,秦炽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给自己发。
可真是拔吊无情。
裴宴时不满地、重重地戳了两下秦炽的头像。
系统立即弹出一条:【我拍了拍“[水滴eoji]”】
这行文字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他刚才负气的动作严重不符。
微信的产品经理上班吃干饭的么,加个窗口震动是能干秃一百个程序员还是怎么。
正无语,裴宴时突然看见对话框左上角的位置浮现出一句“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么晚还没睡?
裴宴时挑了下眉,直接拨了个视频过去。
对方只接了语音。
秦炽没说话。
裴宴时问:“还没睡?”
秦炽:“你不也是。”
“我那是忙工作,”裴宴时语气带着几分狎昵,“秦队长不是作息严谨,每晚十点准时上床睡觉么?这是怎么了?”
秦炽过了两秒才回:“看电视。”
裴宴时信他个鬼,故意道:“什么电视?成人小电影吗?”
“……”
秦炽:“看个屁。”
“我这有一些不错的存货,秦队长需要的话,我可以无偿分享一下。毕竟你前天晚上的技术烂得像个从来没开过荤的小处男,我觉得你确实有必要适当地学习一下。”
秦炽不再那么轻易就被他的话激到,只是很无语:“很晚了,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