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轻哼一声:“无福消受。”
秦炽一开始没明白他这四个字什么意思,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夹烟的手都顿了下:“抱歉。”
昨天太疯,两人的衣服领口都被拽得松垮了不少。
裴宴时低头就能看见秦炽肩膀、锁骨上自己留下的牙印和抓痕。
他拎开自己的衣领,往里扫了眼。
接着他哼笑一声,喊道:“秦炽。”
“说。”
“昨天的事你没忘吧?”
秦炽没说话,抽了口烟。
裴宴时不可能放过他:“不是直男么?”
“不是做不做的要以有没有感情为前提么?”
“不是对男人没兴趣么,我看你操得挺上瘾的。”
裴宴时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怎么,我睡起来还不赖吧,秦队长您还满意吗?”
秦炽语气带怒:“裴宴时。”
“我看你在这借烟消愁,是在想着要怎么当做无事发生地揭过昨晚酒后乱性这事儿吧。”
秦炽不想由着他乱说:“你别忘了昨天是谁非要招惹我的?”
“我还不知道秦队长原来也有创造渣男语录的潜质。”裴宴时道,“说不认账你还真是裤子一提就不打算认了。”
“你想怎么样?”
裴宴时还挺大度地说:“你给我操一次,咱俩这次就算扯平。”
“不可能。”
“就一次,我这还不够让步么,你数数你昨天晚上用了几个套。”
秦炽又继续抽起了他的烟,视线看着远方,不说话了。
被压着弄了一个晚上,裴宴时这会儿其实透着一股事后不自知的欲色,这体现在他湿红的眉眼、暗哑的嗓音、倦怠的面容上。
即便此刻青天白日,也稀释不了这种情事过后深重的欲。
仿佛只要瞥一眼,哪怕是行经的路人,也能即刻知道这个人不久前刚经历了什么。
秦炽想让他进帐篷,但一想,帐篷低顶,裴宴时进去后,站不方便站,坐不方便坐的,索性就没提。
而裴宴时呢,见秦炽不搭理他,放出来的话就更没个边儿了,字字都带着一种嚣张的威胁。
“你真不打算认账是么?”裴宴时说着,走了两步,站到秦炽面前,掀起自己衣服下摆到胸口的位置,“也行,回去之后我就找个店,把你留的这些吻痕文成半永久,哪天你要装失忆想赖账了,我就到你面前亮亮,我偏让你记得,偏让你赖不掉。”
秦炽抵着小炒锅把烟头掐了:“裴宴时你发什么疯。”
“你就看我是个男的,今天站你面前的换成女的,以你秦队长的自我道德标准,回去就该拉着人扯证去吧。”
“你刚才说的,这辈子不可能。其他的,你有什么要求,你提,只要我能做到,我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