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骑了两遍,就刹停在秦炽身边,说要打道回府。
两人回了市区,秦炽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在裴总一脸嫌弃中把桌上放着的那种满是陈年油迹的过塑菜单递过去。
金贵的裴总往后靠上了座椅靠背,表示拒绝。
刚靠上,又嫌靠背脏似的,坐直回来。
秦炽只好道:“我点吧。”
吃完饭,回到酒店停车场,秦炽把摩托车固定在车顶上。
等他忙活完,裴宴时已经好整以暇在副驾上坐着了,他只好绕至驾驶座。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小众的森林公园,里面原始山林风貌保留完好。秦炽这次过来,是想打卡其中的一条路线。
到山脚时,已下午过半。
风时不时刮一阵,但不大,和尚且强盛的日头混在一起,甚至算得上有几分和煦。
从车上下来,秦炽把背包背上了。裴宴时打开后座另一边的车门,将自己的背包也拎了出来,准备关车门时,瞥见早上被自己丢在后座的那瓶刘钊送的,叫什么fallenanl的酒,眉梢挑了下,想起夜里温差大,山上或许会冷,到时候温点小酒喝也不错,于是把那瓶酒给捎上了。
秦炽没等他,先一步去售票处买票了。
裴宴时将包往肩上提了提,在检票口等他。
买票的人不多,秦炽很快过来了,递给他一张票。
裴宴时接过,看了眼,十块钱的票价。
两人一起检票进了景区。
他们要走的这条路线包括下山在内,全程13公里,最高处海拔七百多米,其中百分之八十是野路,剩下的路程一半水泥路,一半台阶。
进门后就是一段一公里多的水泥路,呈坡状往上。
这段路还算好走,裴宴时五步一跑,基本能跟上秦炽。
但这段路程结束得太快,没多久他就站在了水泥路和野路的交界地带。
看着林木交错、花草冗肿,甚至第一眼连攀登路口都看不到在哪儿的野路路段时,裴宴时定在原地,手插兜,没忍住叹了声“啧”。
秦炽朝下山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裴宴时:“我看着像那么容易就知难而退的人么?”
“你看着像四体不勤的人。”
“我常年定期健身。”
秦炽哼笑一声,往前去了。
裴宴时确实健身,常年也对,但定期,却不绝对。不忙的时候,他每天都光顾健身房,忙的时候,一个月也难过去一次。
和秦炽这种十几年如一日高强度训练的体能悍将比起来,他就好比小学生运动会四百米冠军对上奥林匹克运动会一万米国际冠军。
这一点在野区路段完成到一半时得到了验证。
这时候裴宴时双腿已经完全无力了,再多走一步,他两腿一软能直接跪地上。
裴宴时抓住一节粗壮的树杈,就地倚着块畸形的岩体瘫坐了下来,也顾不上一地碎石枯枝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