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怎么可能放弃和秦炽有正当理由相处的机会,他轻挑眉:“学,为什么不学?”
秦炽带他来的这个地方道路很宽阔,两侧是排列规整的大片大片的草莓温室大棚。
由于已经过了草莓的采收季,这会儿人不多,来往车辆更是寥落。
最主要的是,过程中一个学不好摔了,车翻下去也是松软的土地,摔不出大毛病。
秦炽落下脚撑,从车上下来。
“你来。”他冲裴宴时说,“把头盔戴好。”
裴宴时:“可以不戴么?”
“不可以。”
“丑。”
“摔了会更丑。”
“你别让我摔不就成了。”
僵滞片刻,秦炽只好道:“随你。”
裴宴时把头盔扔给秦炽,跨坐上车,两手握在了两边车把处:“然后呢?”
秦炽把头盔放好后,走了过来,挨个给他介绍重要的车部件。
“这儿,左手,离合。”秦炽在裴宴时左手边车把前面的车柄上点了下,又指向裴宴时的右手边,“那边,是油门。”
“摩托车的刹车前后轮是独立的,分手刹和脚刹,手刹,左后右前,右脚也可以后刹。”
“还有你的左脚,控制挂挡。”
又简单提了下双闪开关和左右转向灯后,秦炽开始教他怎么发动摩托车。
“先点火,插钥匙,”秦炽说,“钥匙现在插着,你把它拧向开的那边。”
裴宴时拧完后,问:“我现在直接就开起来?”
“嗯。一档,很慢。”
“行。”裴宴时应完,想起什么似的,眉梢微扬,朝自己身后抬了下下巴,“教练教学员不都在车上坐着么?秦教练不坐上来?”
秦炽:“你当我教的是四轮的?”
“两轮的不能这样么?”
“能,但没意义。”秦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不顺着他说,故意讲刻板道理,“我坐上去,不就是你载我么,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年轻人学个东西,别冒进。或者你窝前面坐着,我来开,那和我在边上站着讲也没什么区别,你说呢?”
“哦,好吧。”裴宴时也不勉强,“那接下来是挂一档?”
“不是,右脚踩下启动杆,同时拧油门,捏紧离合器。”
裴宴时照做,又问:“该挂挡了吧?”
“嗯。”
裴宴时抬起左脚。
原本一只脚还撑着地,这下两只脚都离开了地面,他一时无法掌控住整个摩托车的重量,重心一歪。
“诶、诶、诶秦炽!”最开始的那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裴宴时确实有点儿慌,但很快他又意识到这是个极好的机会,于是那点不足道也的慌顿时就变成了别有用心的计,“我控制不住它,我要摔了秦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