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时,秦炽阴鸷森森。
第三次出现这种情况时——
“裴宴时!”秦炽被胸口的那种狎昵给惹醒了,他既嫌恶又愤怒,伸脚就是一记狠踹,“你他妈手再欠一次我给你剁了!”
裴宴时秒醒,脚踝磕到床头柜的一角,痛得龇牙。
前一秒还在睡觉,下一秒就被踹下床,换谁谁也不可能高兴,但眼前这情况,确实是自己不占理,他咽着火气,拿出他在秦炽面前一贯的讨好姿态:“秦炽,对不起嘛。”
“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边道着歉,一边捂着自己的脚踝爬上床。
秦炽打小从他爸那儿传袭了一身阳刚气,这种状况除了让他火大无语外,一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和情绪。但裴宴时是个能耐的,他总能一两句话,就把现场原本简单纯粹的氛围变得复杂微妙。
他看着秦炽胸口,凑上前,说了句:“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
秦炽一句“有病”挂在嘴边就要脱口而出,裴宴时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那里红红的,好像被我揉肿了,疼不疼啊?”
问完,裴宴时呆了呆,似乎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神情落在秦炽眼里,秦炽仿佛被他传染了,一瞬间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人互看着对方,越看越觉得怪怪的,心里都生出了一些异样感。
裴宴时怎么想的,秦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感到非常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两人各自挪开了眼神。
秦炽满面阴郁地朝门外一指:“你以后,要睡就去客房睡。”
裴宴时从怔松的思索中抬起头来,当即拒绝:“我不要!”
“那你就老老实实回家住。”
“不要,吴叔总上夜班,我一个人住我也害怕。”
秦炽听着他这不要那不要都要烦死了,语气非常差:“那你就申请住宿,宿舍人多,保管不让你害怕。”
裴宴时摇头:“我不想和别人一起住。”
“你不想一个人住也不想和别人住,裴宴时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不难伺候啊,和你住就行了。”
“有你这么跟人住的么,一双手欠的。”
除了回吴叔家在家住外,裴宴时如今最认的就是秦炽这张床,他怕秦炽这回把话说死了之后再也不让他睡这儿,于是退了一步:“那我们下次一人一床被子,我睡觉手都搁被子里,肯定伸不到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