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插上钥匙,点火:“地址。”
裴宴时随口报了个:“未央巷47号。”
“……”秦炽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睨他,“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我家。”
裴宴时:“我想去你家坐坐。”
“我邀请你了吗?”
“你没邀请,但我主动提了。”
“那我拒绝。”
“拒绝无效。”
“……”
秦炽磨了下牙:“裴宴时你幼不幼稚?”
这词儿对于裴宴时来说怪新鲜的,他听着笑了笑:“也就你会觉得我幼稚。”
“搁这儿耍无赖的是谁,你不幼稚谁幼稚?”
裴宴时从善如流地附和:“嗯,我幼稚,所以可以开车了吗?”
裴宴时的执着,秦炽曾经是见识过的,最终结果基本都是自己妥协。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
秦炽懒得跟他僵持了,反正大概率也犟不过。
不再和裴宴时较这个幼稚的劲儿后,秦炽发动车子,把车倒出停车位。
开出去一段路,他发现裴宴时比他想象得要安静一些。
秦炽余光扫了眼副驾。
副驾那侧的车窗开着,裴宴时把手肘搭在窗上,手背支着下颌,在看外面的风景。
秦炽试探地说;“裴总放着自己的金窝不回要去我家,不会就为了叙个没必要的旧吧。”
他说完,裴宴时嘴角微扬笑了笑:“旧有什么好叙的。”
然后转过脸来:“爬你的床比较有意思。”
秦炽基本要对他的垃圾话免疫了,嘴上还击、动用武力都收拾不了裴宴时那张贱嘴,不如左耳进右耳出。
他凉声道:“你有本事爬得上来再说吧。”
裴宴时知道自己体格、体力上肯定比不过,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说:“好歹我们都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化人,别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嘛。”
“你也知道自己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秦炽说,“我还以为你这一天到晚就知道发情的毛病是从哪个高级‘妓’校里进修来的。”
裴宴时也不恼,甚至带点嬉笑地回应:“倒也不必,本人全靠本能成材。”
秦炽后悔主动打开话匣子了,这人安静点儿他能多活几年。
然而他不想接话了,裴宴时那张嘴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垃圾话环节翻篇后,裴宴时主动把话题拉回了最开始。
也就是秦炽刚才试探他那会儿,他本该回答的话。
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这份情绪,于是说:“秦炽,我确实有事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