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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生（第1页）

上世纪90年代，西南省某民族村一个贫困的家庭。

秋天生活在一个多子女家庭，她也只是家中的老四。

她还有个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是家里最宠爱的存在。

其实父母也不容易，一个家的吃喝拉撒，让他们为了两个世界而活着，而且辛苦的活着。

母亲本来也不那么势利眼，只是民族村重男轻女的妇女多，所以连带母亲也被传染。

而且，凉山地区，每个婆娘都特别厉害，尤其是秋天的婶婶，反正从小到大都在找秋天的麻烦，让秋天每一刻都在忍受她在做妖。

在这凉山山脉，山高树深，吃的特别少，尤其多子女家庭，需要的父亲除了吃饭以外，必须前往几十公里外的县城工地做小工，有时候不怎么回家那种。

大姐和二姐比较懂事，只是读到六年级，就跟着表姐去了省城的纺织厂当学徒。

家里每到开学的时候，甚至连200块钱都无法掏出来。

母亲是街上卖菜的，虽然家里种好多玉米，但是石头缝的玉米是看天生长的，还不如门口那几亩菜地实际。

那块菜地是父亲一点点的垒起来的，泥土也是父亲一箩筐一箩筐从那条清水河里的淤泥挖回来的。

有时候秋天也必须跟着去卖菜，要不然就是在村里收拾狗粪的命运，以用来种菜。

三寒九暑，人来人往，其实街上都是那些人，或者为了生计，或者为了活着，都在人行道行走，反正每一天景物不一样，也是尝遍人情冷暖，反正谁愿意买菜，就是活菩萨，就是大好人，秋天的母亲就会笑脸相迎，就算家里多不顺心，她也不敢对着客人乱发脾气，她必须顺着客人的心意去想，尽可能的说多好话，反正她的菜就是最健康的蔬菜，她就是要把这一念想给客人，以至于母亲有几个老顾客的存在。

菜市场阴凉潮湿，能坐的只有小板凳，菜也是用蛇皮袋铺起来就卖，而秋天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小平台，离地面30公分，但也不能太高，会让其他摊位不满。

秋天就是这样度过的童年。

弟弟有时候会出来卖菜，秋天也比较喜欢弟弟出来卖菜，因为那时候母亲再吝啬也会给弟弟买一碗粉吃。

此时，秋天就可以在后面吃到一杯羹，弟弟吃不完的，母亲才会端给她吃。

秋天在童年艰难活着，但有时候活着就必须聪明。

人可以穷，但不可以不机灵。

有时候秋天也是会捡一些纸皮去和街上的收废站换点钱买雪条雪糕吃，有人会问，怎么不存点钱？

你要知道，在贫苦的家庭，钱这东西的存在都是共享的，秋天可以存，但秋天的母亲会让这点钱流失吗？

所以秋天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小卖部买雪糕，而且还要把弟弟带去塞雪糕一半到弟弟嘴巴里当挡箭牌。

如果母亲问起来，就说是弟弟要吃，顺便可以借坡下驴问母亲多要点钱嚯嚯。

虽然这样会招来父亲的骂，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是童年为数不多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