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个毒药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的身上永远都不会有正常人的温度。
之前的他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早些年在裴府的时候,他那静楼也是冷冰冰的,后来被关到了牢里,更没有什么好日子,再后来就是他被俞百祖带走的那些年,他的身体就一直都没有好过。
这么想来,他真正觉得舒服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在郡主府的那些时日。
他伸出手去探着窗户的温度,妄想着去汲取室内的温香。
“唉。”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窗外到底是探不到什么,他得想办法进去。
况且不是她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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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手里捏着那枝梅花往回桌边走,坐下之后才端详着手中的梅花。
的确是她白日里摘下来的那一枝。
她回想了一下,是在她要摔倒的时候自己给扔了出去,后来心里想着别的事,自然就忘了。
没想到竟然被江慎捡了去。
夜太深了,再去叫阿珠起来找花瓶也不太好,她只好到处在房间里面寻一个能将这只梅花插起来的东西。
有什么呢……
她今日刚刚回来,这房间这些年都没有动,但她也有些忘了这屋子里面有什么,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拿了一直高的白玉茶杯,在面盆里面舀了些水。
梅花插在了茶杯中,有些歪歪斜斜的,苏长乐将它倚在了旁边未点燃的烛台上,它这才稳住了。
苏长乐又拄着头去看了会梅花,又转过头回去睡了。
而江慎从王府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静楼,而是直接去了金吾卫。
陛下将查林怀川的消息的事情交给了金吾卫,现在几日已经过去了,他的确得需要一些进展。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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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乐今日正式回到了金陵的消息一下子便传遍了,傅晏今日在梅林山庄只远远地看见了苏长乐一眼,可是后来并没有和她说上话。
直到晚上回到了傅府之后,他才看到傅晴那个被打肿了的脸。
傅晴一回府便生气的跌盆砸碗,傅晏闻讯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傅晴的脸比下午的时候还要肿了一些。
傅晏听着傅晴骂骂咧咧的词,句句都在戳着苏长乐的肺腑。
傅晏出声阻止:“她本就是皇室女,你今日不应该去招惹她。”
“什么!哥哥你竟然替她说话!”傅晴嚎道:“我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贱人说话!”
傅晏不答。
在气头上的人什么都敢说,傅晴继续骂道:“哥,你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吧!今日我亲眼看到江慎把她给推到了地上,一个谁都不要的破烂货,哥哥你还在这里惦记什么!”
傅晏听着她的话只皱眉,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之后,才拂袖而去。
而傅晴则看着傅晏的背影开始动了脑筋,她愤愤道:“就说你为什么不娶妻,果然心里面还藏着这些小九九!等到明日我便去找母亲,给你安排婚事。”
她坚定道:“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那个贱人与哥哥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