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灯火慢慢的被全部点亮,谢佳期和苏珩也一路到了太傅府。
门口的小厮早已经在等着,远远的看到谢佳期的马车便赶紧进去通报,等到谢佳期和苏珩下马车的时候,谢温礼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
马车到了门口,谢佳期先下了马车,而后又转身把行动不便的苏珩给扶了下来。
谢温礼知道这两日苏珩告假没有去大理寺,他本来以为苏珩是因为身体不适,但并不知道苏珩竟然是被打了。
看着苏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谢温礼赶紧问道:“这是?”
“惹家母生气了。”苏珩浅浅的解释了一下。
谢温礼没有再问。
旁边的谢佳期却十分着急:“哥哥,父亲呢?”
谢温礼沉声道:“父亲如今在书房。”
“哥哥我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好好的太傅就不做了。非要回老家呢?”
刚才在车上苏珩虽然已经给谢佳期分析了一下,但毕竟只是猜测,她是真的想确定一下谢太傅为何执意要离开。
谢温礼没答话,只和苏珩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世子一路辛苦,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
苏珩点头同意。
谢佳期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大门前,这些事情的确没有办法在门前说,于是三个人便往里面去,走到了正厅。
谢佳期着急:“哥哥,现在可以说了吧。”
“是父亲自己去递辞呈的,”谢温礼对着谢佳期平静的安抚:“妹妹不必多想,朝堂上没有人逼迫父亲,虽然前两日傅大人递了奏章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父亲却不是因为那奏章才递辞呈的。”
谢温礼淡淡道:“自从父亲要妹妹嫁人的那天起,父亲便已经准备离开金陵了。”
“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谢温礼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我问过父亲,但他并未与我说些什么,所以我只好尊重父亲的决定,或许父亲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吧。另外,父亲这次回老家,会将母亲的排位带回去,安置在家祠之中。”
“从我嫁人?”谢佳期好像想到了什么,“难不成那个傅大人弹劾父亲,是因为当初我们为了拒绝越贵妃,所以他们记仇了?”
“此事并不足以令傅大人如此做,更多的还是因为太子。”说到这,谢温礼皱起了眉:“二皇子近日与傅大人私教甚密,不知二人是在谋划些什么。父亲的离开,大抵也是为了让东宫安稳。”
“这……”谢佳期有些不懂朝政,这里面的事情许多,她知道谢温礼就算是瞒了自己一些什么,自己也是听不出来的。
她只问道:“那哥哥会与父亲一起回去吗?”
谢温礼摇摇头:“父亲一人回老家,我留在金陵。”
谢佳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到了最后她只道:“我去书房找父亲。”
谢温礼和苏珩都没有拦她,让她往书房的方向去。
待谢佳期看不见人影,苏珩才出口问道:“傅青松的折子上到底写什么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太子至今在政绩上没有建树,是因为太傅教导不利。”
“陛下仍旧在位,近年来又风调雨顺,太子无功无过,为何要参。”
谢温礼道:“太子无功无过自是没有问题,所以傅青松的矛头指向的事父亲,其实说来,那傅青松也不过就是想砍掉太子的左膀右臂罢了。”
苏珩听着谢温礼这么说,他忽然问道:“太傅让你一人留在金陵?”
谢温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话,谢家无论如何,还是有人在的。”
苏珩看了眼谢温礼,没有说话。
夜晚的气氛有些沉重,如今夹杂着离别的气息,更是有些低沉。
谢佳期与找了谢太傅,谢温礼和苏珩依旧在正厅。
过了一会儿,锦王和锦王妃的马车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