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站不稳了?“没事你拖着我做什么?”她在他怀中挣扎,却又矛盾地怕自己摔下去,“你放我下来,不要这样抱着我!”被大家看到像什么样子?
刚才那些保镖医生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不满的怨妇,她是那样的人么?她这堂堂梵卓族公主殿下的一世英名,都被这该死的男人毁于一旦了。踩他一脚都能被他曲解成亲他,想起来她就想吐血。
看着她气得明艳的鹅蛋脸越是生动多变,他宠溺一笑,就这样借着抱着她的姿势,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老婆,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喜欢你吗?”
他喜欢她?若真的喜欢她,他又怎么会和顾菲菲眉来眼去,藕断丝连?玖音的眼眸低垂下去,由着他抱着走到花园的亭子里,又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她平日最喜欢坐着的雕花长椅上,静默地一句话都不想再回应。
一谈到这种喜欢不喜欢的敏感问题,她就心有抵触。若非为了孩子,她早就离开了。
手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她百味胶着,满心凄苦。
恒晞见她不再生气,刚才生动的脸上又笼罩了淡淡的忧郁,不禁无奈叹气,也顿时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玖音,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至于顾菲菲,我当初只是想从她口中探知忻沛的下落,在不得不顺着她……”
“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玖音只看着花园里碧绿的草坪,阳光虽然晴好,她的心却阴霾重重。她曾经和煦如阳光的恒晞,不复存在了。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若是他们不结婚的话,是不是可以一直那样恩爱下去?
她想到昭然昨晚也被吓坏了,该去安慰一下,便站起身,却没想到刚走两步,脚腕竟钻心的疼。“啊——”
恒晞忙蹲下来查看,“别动!”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扶在自己的肩上,以免她摔倒。小心地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一手握住她的脚掌,一手帮她轻轻地揉捏脚踝,“还
好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是刚才跨过门槛时扭伤了。”
她的脚纤细柔美,肌肤细白,五颗脚趾宛若五粒大小不一的珍珠雕琢而成,总让他爱不释手。他吻过,也疼惜过,此时她的伤,更让他心疼。
“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就能痊愈了。”
她不语,也不再挣扎抗拒他的拥抱,万一摔倒了,伤到的不只是她,还有腹中骨肉。犯不着为了和他怄气,弄得母子俱损。
但是,他就这样让她依靠在长椅一侧的扶手上,让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轻轻地给她揉捏着脚踝,力道适中,他手掌中的温暖透过肌肤传递到腿上,让她整条腿都酥麻了似地。
而她的另一条腿还搁在椅子下,裙子本就在膝盖以上,层叠的荷边铺展开,虽然没有露着什么,可这样的姿势实在不文雅。万一被路径的佣人们看到,不知道又会说什么了。
她忍不住想把脚收回,他却严厉警告,“怀孕了腿脚就容易受伤,一会儿就痊愈了,你就不能忍忍?”
也是,难道这一会儿她也忍不了吗?既然决定不再爱他?为什么连他一丝一毫的碰触都抗拒不了?此时不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考验么?
见她不再挣扎,又恢复了静默,他忍不住失笑,“玖音,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再对我讲话了?”
她仍是看着远处的草坪,怔怔地发呆。
“我知道你恨我,不管我怎么解释,你只相信你眼前看到的。”就算他把自己的心剜出来,指天咒地的发誓只爱她一个,她也不会再相信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