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颈侧亲昵吻了两下,又埋首她的发间,贪恋呼吸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鼻音浓重地宠溺说道,“好,好,好,是我酒后失控,对某个小妖精霸王硬上弓了,而且是我自愿做她一辈子的男人,保护她,呵护她,爱她,和她生儿育女,和她一起携手看日出日落,和她在半夜窝在厨房里煮青菜面填肚子。”
为何最后这句话听着这么别扭?这口气似在讥讽她做的青菜面很难吃?“你不乐意吃青菜面,可以改喝血呀!”
话脱口而出,玖音顿时懊悔,她感觉到腰上的手松了,忙转身,发现纪恒晞已经趴在流理台上的水池处干呕。
“恒晞,对不起,我……”
纪恒晞脖子和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突,胃里翻搅地难受,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抬手制止她。
“我给你煮面,吃下去就好点了。”她歉疚地给他递上一杯水漱口。
他漱口之后仍是觉得不适,也没了安慰她的心情,更不想再打情骂俏。“不用了……咳咳……我还是自己弄个三明治吧,你去歇着吧。”
她因他突然的疏冷怔忪,“恒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只是没有了吃青菜面的心情。
气氛冷地仿佛刚才的甜蜜不曾存在,玖音如坠,僵在流理台上,却还是倔强地煮青菜面。她知道自己不管怎么练习,不管煮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合他的胃口,可她不想让自己放弃。
他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果酱、奶油,简单地弄了个三明治,又热了杯牛奶,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忙碌,吃完又收拾妥当,便上楼去休息了。
他不想生玖音的气,可她那句话偏偏刺中了他的禁忌,他的要害,他最不想碰触的伤——他永远都不想做吸血鬼,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喝血。
房间里,忻沛还在睡,他躺在床上,听着亲弟弟的呼吸,不禁有些感动。若忻沛早打算与辛蒂双宿双栖的话,一定不介意做吸血鬼,他这样躲在这里,就是在抵触吧。
他还记得小时候,刚到洛杉矶时,人生地不熟,兄弟三人每天都一起去上学的情景,忻沛瘦小,总是在学校被那些高高大大金发碧眼的人欺负,他和大哥就会给他解围,三兄弟每天都因为打架衣衫不整的回来被奶奶罚站,三个人却总是没有任何悔意,大哥反而还商议学习中国武术,给那些小子一点颜色瞧瞧。
想起年少轻狂的趣事,想起那些在阳光下无忧无虑的时光,他忍不住扬起唇角,一夜无梦,沉沉睡去。
玖音却在楼下的厨房里煮了一夜的青菜面,虽然想哭,却又怕弄得满厨房都是血色的泪滴,只得拼命忍住。
而这一幕也被晚上睡不着的辛蒂看在眼里,可她不敢上前去劝慰,看着这样的玖音,她就像是看到了几年后的自己,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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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人类的生活习性,又作为客人的礼貌与王者的谦逊,威廉姆与凯瑟琳是上午九点才抵达洛杉矶的纪家大院的,飞机在停机坪上停下之后,他先下来,转身优雅地去牵凯瑟琳的手……
凯瑟琳清冷地看着脚下的台阶,仿若未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径直走下来,与纪李素莲握手之后亲热地给玖音一个拥抱,她的亏欠,她的错,都暗暗隐藏在这个过长的拥抱里,让玖音顿觉不适,便拍了拍她的背,“母后还没有原谅父王?”
她不禁有些同情父王了,这些年,父王每每对着那幅画像出神,总是悲痛欲绝的样子。没想到,这样的煎熬竟还没有结束。
凯瑟琳没有回应她,转而又亲了亲昭然可爱的小脸蛋,拍了拍恒晞的肩。“恒晞,听说你的身体不好,稍后我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