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音越想越是生气,早知如此,他为何还要让自己适应她的生活?为何还要研究血族人的一切?他为什么不干脆去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顾菲菲结婚?为什么不让那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虽然她这样气急的想着,却并没有指责出口。
如果他对她的爱恋比以前少了,或许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见他给昭然擦拭干净身体盖上被子之后,又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她忙抓着手上的血袋子猛吸了两口喝干净,便跟着他进去,并关上门。
纪恒晞因她这略带急促的动作疑惑,他拧开水龙头,用温水清洗着毛巾,“你跟进来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把毛巾拧干搭在毛巾架上,铺展整齐,转过身来之际,她迅速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他本是刚刚舒展开的双眉重又皱紧,他的手按在她的腰际,想把她推开,却发现根本推不开,她竟然暗用力道与他对抗?她太天真了,这种亲密的举动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吗?她的吻永远不会改变什么,不会让他有长生不死之身,也不会让她变得和人类一样有温暖的体温……
玖音并没有在意他的推拒,相反的,她的吻更猛烈,她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因此使出更迅猛的力量,巧妙旋身将他抵在洗手台上,她的唇滑入他的脖颈,他跳动的脉搏蛊惑着她的獠牙蹿出,不等他惊讶,尖利地贝齿已经刺入他的肌肤。
他被脖子上的刺痛震惊暗怒,该死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是饿得饥不择食了吗?“玖音,你再这样我真的不客气了。”
她没有浪费他的血,就连沿着肌肤滚落的一点点血丝都贪恋地舔舐干净,引得他心痒难抑,难以自持。“恒晞,你的伤口有点深,很难愈合。”
“你也知道我有伤口?”他冷声暗讽,忍不住转头照了照镜子,这下惨了,一早奶奶和大哥他们可能会来探望昭然,如果被他们发现伤口不知道又会唠叨什么。“床头柜里有克隆血,为什么还要吸我的血?”
“你的血更甜,更暖。”她知道让他吸她的血疗伤他绝不会同意,于是她咬破自己的手腕,猛吸了一口,又口对口的喂到他口中,并封住他的唇,逼迫他咽下,又趁势与他唇舌纠缠,不让他逃避。
他不容许自己在对她依恋,低咒着“妖精”推开她,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脖子上那两个血洞已经消失,才松了一口气。“以后不准这样胡闹。”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转过身,却发现她竟已脱掉身上的套装,只一袭性感的白色蕾丝内衣妩媚笑着凝视着他。
“你又要做什么?”他的脑神经一再受到冲击,已经无力思考,尤其她这样子,肌肤胜雪,吹弹可破,长发也倾散下来,越显得眉目如画,妖艳却又脱俗,他的喉结动了两下,呼吸也变得紧蹙。
她往前迈了一步,他忙向后退,却根本就没有退路,他已经靠在洗手台上。
“玖音,我不
想再这样。”可是他明显感觉到胃里有一团火在烧,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口,又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从小腹处回旋,弄得他口干舌燥,身体像是要爆开似地。
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当,她刚才吸他的血,目的就是要喂她的血给他,让他对她的依恋更深,爱恋更深,迷恋更深……他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想要拉开门逃出洗手间,她却身影一闪,快如风地挡在门口,他本是要握住门把手的手,正捧在她细滑的腰腹上。
“恒晞,承认爱我,承认想继续和我在一起有这么难吗?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我们之间的爱并没有消失过。”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不能主动承认自己的错吗?说什么你我不适合,全部都是借口,他一定另有事瞒着她。如果他真的决定了离开她,还去做梵卓族的公爵做什么?还管那些被梵卓族那些扶不上墙的喽啰做什么?
见他后退回去,颓然依靠在墙壁上,对抗着身体的反应,她只能主动上前,解开他的衣扣和腰带,沿着他绷紧地胸肌一直往下吻,一直往下……做得更大胆。
他不可置信地俯首看着她从未有过的举动,血脉越是紊乱,“玖音,停下……停下!”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她却偏不,像是上了瘾,一边弄着,一边卸除自己身上的内衣。
他忍无可忍地反被动为主动,将她扯起来抱坐在洗手台上,疯狂地吻着她,惩罚似地在她身上印下一个个草莓印,“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会让她后悔这样招惹她。
不过片刻,她的主动和理智全部被他狂野的热情击垮,沉寂地心脏也被他再次带动地砰砰直跳。
他将她的腿抬高,深入地更彻底,让她除了承受与迎合,再也无力主动。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凌晨,洗手间内的与粗重的低喘还没有停歇……
病房门外,正在打盹的汪伯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迫近,忙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的脚边是黑色的荷边裙角,他抬起头,看到一张绝美的笑脸,淡淡的笑,像是暗夜里绽放的昙花,在幽静的走廊上,她周身的神秘气息更加深沉。
“汪勋诚,我来了。”凯瑟琳王后主动开口打招呼,仍是连名带姓的不客气的称呼他,“打扰你休息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