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霄听从依柔之言,以为曲未央真的有什么病痛,所以暂时中断对她的训练,而是更多地训练安摧眉。
从此以后,曲未央与依柔同时安胎。每次都是依柔亲自熬制好安胎药,然后分成同等的两份,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送过去。见依柔如此关心自己的孩子,曲未央渐渐地打消念头,安心待在房中养胎。
如此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依柔的身子渐渐沉重,连走路都有些吃力。于是曲未央帮着她熬药,渐渐地也学会了配药。后来依柔实在是行事艰难,曲未央便提出自己代为煎药。一来她渐渐学会熬制,二来她的身体也比依柔好得多。姐妹二人不放心其他人,也只好自己辛苦一点。
然而她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正是她们姐妹情谊破裂的开始!
那天黎明时分,曲未央正在厨房熬药,忽然一支尖刀飞进来,钉在了墙壁上。她追出去查看,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很快回来之后,药也已经熬好了,她端着药走出厨房,来到依柔的房间。
依柔仍然是在床上安睡,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即使盖着被子也能够隐隐看见。
看着她唇角安恬的笑容,曲未央不忍心叫醒她,于是将药分成两份,等着她醒来。每次她都是先给姐姐品尝后,自己才喝一点点,这次也不例外。在她心中,姐姐对她恩重如山,她当然要把好东西先给姐姐。
也许是被热药的香气熏到,依柔很快醒了过来,对曲未央温柔地笑着:“未央妹妹,辛苦你了。”
曲未央笑着扶起她,慢慢地喂她喝着药。喝完之后,她
放下空碗,端起剩药,准备自己喝。
她刚喝了一口,忽然听到依柔痛苦的惨叫:“好痛!”
她慌忙放下药碗,扶着依柔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依柔紧紧地抓着被子,脸色惨白地叫道:“好痛!我的肚子……”
“依柔!”凌熠霄冲门而入,“我回来了!你怎么了!”
“熠霄!我好痛!”依柔一把抓住他说道,“救我们的孩子!”
曲未央很快叫来了大夫,然而被子上已经是鲜血濡染,入目可怖。大夫给依柔把了把脉,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军……对不住……孩子已经……”
“孩子怎么了!”凌熠霄抓住他的衣领吼道,“快说!”
“孩子没了……”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将军……夫人服食大量滑胎之药,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什么!滑胎之药?”凌熠霄质疑地看向曲未央,却也来不及多问什么。此时此刻,依柔失声痛哭,脸色惨白,虚弱地似乎随时都可能死去。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因为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