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探花滑不溜手,从他嘴里听不到一句真话,嘴里说你是队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身子却一动也不动。火药性格刚硬,说起话来就像是一块掉进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老鼠和猴子两兄弟是军师一手带起来的,对军师忠心耿耿,不可能被自己拉来。而离又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每天坚持给那个睡在院子门口的老头子送饭,他饭照吃茶照喝,却再也不和自己讲一句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大吼一声‘我很孤独啊’。
是的。他很孤独。他没有朋友,每一个人却又都是他的对手。
每天无所事事,他只能在练功房里拼命折腾自己的身体来发泄仇恨和怨气。短短数日身手倒是灵活了不少——这也算是他来到龙息之后唯一的收获吧。
又像往常一样,他正在练功房里做体能训练时,门口响起了咯咯的脚步声音。
他稍微仰起脸,就看到穿着黑色皮靴像是小公主一样走过来的离。
离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他试图讨好过她,可是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现在她主动找来,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我要请假。”离说道。
“理由。”皇千重还在做着体能训练,他的身体趴在地上,一只手撑地,另外一只手放在背后——而那只撑地的手只用了两根手指头来接触地面,他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这两根指头上面,正一上一下的做着俯卧撑。
“没有理由。”离声音硬梆梆的说道。
“不批。”
“不批我也要走。”
“那是你的事情。”皇千重笑着说道。“是否记过就是我的事情。”
“你这是报复。”
“有什么不对吗?”皇千重的手指头一弹,人就一下子立定站直。扯了架子上的毛巾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以你对我的态度,难道还想让我对你有求必应?”
“随你。”离冷声说道。“龙息已经不是以前的龙息了,呆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可以要求离开的。”皇千重说道。“你可以离开。只要你写一份申请,我会立即向上面申报批准——”
离怒了,冷笑着说道:“凭什么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龙息是你的龙息吗?你想让我走,我还偏偏不走了——不仅我不走,我还会等到你被再次驱逐的那一天。”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皇千重的额头青筋直跳,有种想要发飚的冲动。
这段时间的压抑、委屈,以及寸功未进的急躁,再加上离说他‘再次被驱逐’等于是拿刀子去戳他尚未痊愈的伤疤——
“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皇千重在心里想道。“一直以来,自己都太柔和了。或许应该给他们一点儿下马威才对。”
“我在和一个曾经被龙息驱逐的弃徒说话。”离撇了撇嘴说道。她原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说话总是那么的直接坦率——现在心情不好,又正和皇千重顶牛,所以就更加的尖酸刻薄起来。
她不知道退缩为何物,她更没有尝试过委曲求全——她是离。宁死不屈的离。
“或许,会再次被驱逐。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以下犯上。找死。”皇千重暴吼一声,身体猛地躬起,一个重膝便撞向离的肚子。
而他的双手也像是猴子捞月似的前探,想要把离的脖子给勾住让她没办法挣扎动弹。
如果让他得逞的话,离可能会受到他一记接着一记的膝撞。最后只能像是一只虾米一般的晕倒在他的怀抱里。
离又是那么好相与的?
她知道皇千重这人阴险狡诈,在痛骂他的时候就已经做暗中好了万全的准备。
在看到他做出攻击姿势的时候,离手里扣着的一只刀叶片子便抛了出去。
接着,小姑娘手里的飞刀匕首银针铁弹就跟是不要钱的往皇千重的身上砸过去。
“老娘跟你拼了。”离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