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和爸平安到香港了。”
“这不是好事儿嘛,你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陆希言靠着孟繁星身边坐了下来。
“这浩子一点儿事儿都不懂,我这不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他居然急急忙忙的给挂了。”
“他和爸新到一个地方,还不得熟悉一下,年轻人,图个新鲜劲儿,再说,这长途电话费多贵,他能替咱们省点儿也好。”
“我就是没听到爸的声音,有些不放心。”孟繁星道。
“不是还有贵叔在吗,他老持稳重,要是有什么事儿,早一份电报过来了,你呀,别太担心了,浩子和爸又不是小孩子。”陆希言劝说道,“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的,做饭去,我都饿了。”
“小五不在,你一个人出去多危险?”
“杀手都抓到了,有什么危险的,再说,大白天的,法租界可是现在上海最安全的地方了。”陆希言笑道,“别整天怕这儿,怕那儿的,我又不是手无户籍的文弱书生。”
“行,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吃,晚上想吃什么?”
“红烧排骨有吗?”
“有。”
“我上楼去了,饭好了,叫我。”陆希言也站起来,去楼上书房了。
……
第二天,周日。
法租界洋泾浜教堂。
“仁慈的父呀,迷途的人需要你的指引……”孟繁星一身紫色呢绒大衣,打扮的像一个上层的贵族夫人,烫了一头波浪卷发,充满成熟的风情,站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钱虔诚的祷告道。
“神父,我要告解。”进入告解室。
“孩子,你有什么需要对父神说的?”胡蕴之临时客串神父,也进入了另一间室内。
“我有一个顽劣的弟弟,他总是不听话,做一些让我不好的事情,我该怎么办?”按照约定的暗语,孟繁星道。
“他年纪不大吧?”
“是的,神父,我这个弟弟今年刚好十六岁又四个月。”孟繁星道。
“是吗,那他是壬戌年七月生人,对吗?”
“不,神父,我弟弟就是壬戌年八月初六出生。”孟繁星道,把时间说错一个月就是暗号。
“啄木鸟同志,从现在开始,我将暂时接替你在上海的工作。”胡蕴之说道。
“我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叫我老鬼就好了。”
“老鬼,这是你的代号吗?”孟繁星好奇的问了一声。
“嗯,算是吧,啄木鸟同志,你现在把你跟农夫同志接头的暗号和紧急联络的方式以及死信箱的位置告诉我。”胡蕴之道。
“好,我跟农夫的接头暗号是……”孟繁星快速的把自己的工作交接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等你回来,我们还在这里交接工作,接头方式还是一样。”胡蕴之道。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消息渠道。”胡蕴之道,“我先走一步,你过三十秒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