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下班后把老陆叫去温莎旅馆,我们在那儿碰头,我总觉得这案子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唐锦吩咐一声。
“好的。”
……
两堂课下来,陆希言回到办公室,端起茶杯,一大口凉水喝下肚子,才算是稍稍的解除了快要冒烟的嗓子。
“老师,闫磊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
“先生,您要的茶叶,我给您买回来了。”闫磊拎着两个瓷罐的茶叶进来,包装还挺精美的。
这老胡向来抠门儿,跟葛朗台差不多,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买茶叶居然给我用瓷罐儿包装了?
“去把门儿关上。”陆希言一努嘴,吩咐一声。
闫磊点了点头,他猜到了茶叶罐里肯定装了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规矩,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这是郭汉杰交给他送过来的,既然郭汉杰没说,他当然不敢随意动了。
陆希言仔细看了一下两个茶叶罐,发现一个茶叶罐外面的贴的标签上多了一个红点儿,像是用朱砂点的。
断指在这个茶叶罐儿里,打开盖子,伸手进去掏了几下,一个捆扎的牛皮纸小包被提了上来。
闫磊也很好奇,毕竟陆希言并没有让他回避。
小包捆扎的还是很严实的,估计是怕散了吧,毕竟是混合着茶叶装在一起的,这茶叶还是要泡茶喝的,不能浪费了。
纸包被打开,露出一截断指。
闫磊大吃一惊,但他也是见惯市面的,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惊慌失措。
“别吃惊,是有人让我帮他看一下断指的人是不是还活着。”陆希言简单的解释了一声,让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放大镜,仔细的观看起来。
“先生,这断指的是何人?”
“一个同行,失踪多日,怀疑被绑架了,至今还没有消息,前天有人给他家里人送来一截断指,并且索要赎金一万大洋。”陆希言道。
“您说的是益民诊所的段益民大夫吧?”闫磊问道。
“你怎么知道?”
“报纸上前些天登过新闻的,我看到过的,您可能没留意。”闫磊嘿嘿一笑。
“谭四他们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对任何人说呀,绑架勒索这种事儿,在如今的上海滩,根本不稀罕的。”闫磊道。
“你知不知道,段益民大夫遭绑架跟符越组元旦晚上的鲁莽行动有关?”陆希言道。
“这怎么跟沪西组有关系呢?”
“卢海洋身受重伤,走不远,那日本人和巡捕房能不搜查附近的医院和诊所吗,碰巧了,益民诊所那天晚上接诊了一个病人,动了手术,你说又没有关系?”
“那这段大夫是代我们受过了?”闫磊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