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到如今,任文祯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
通过萨尔礼,他还的去见范郎打,如果他直接去见萨尔礼,只怕这个合作伙伴得有一件了。
没有范郎打的庇护,这些年他也不会如此顺风顺水了。
“约瑟夫(唐锦的外文名)不同意保释,理由呢?”
“说是吴还有些事情未能说清楚,还需要延长羁押时间,至少一个星期的样子。”任文祯道。
“一个星期,不,太长了,这个案子吴也只是误信那个叫陈强的中国人而已,事实很清楚,他完全符合保释的要求。”范郎打皱眉道。
“所以,老范,能不能通过萨尔礼总督察给唐锦施压,让他赶紧把吴给放了。”任文祯道,“耽误一天,我们就损失一天,江北的那条货源全都是吴一手掌握的。”
“你打算出多少?”
任文祯一张手,那意思是五个金条。
范郎打摇了摇头:“五根金条不够,至少十根。”
任文祯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下来,只要能把吴秃子保释出来,十根就十根,反正到时候这钱还是让吴秃子自己出。
“我约一下,晚上,我带你去见他,但该怎么说是你的事情。”范郎打说道。
这法国佬居然要把自己撇干净。
任文祯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非常开心的答应下来,回去准备金条了。
……
下班回到家中,看到孟繁星情绪不太对,以为又发什么什么事情,一问才知道,是那位抽大烟买妹妹的哥哥的极品父亲去启华中学闹了一场。
在这位父亲的眼里,陈颖就是一个不孝女。
她所做的一切是葬送他们老陈家的唯一的希望。
恶毒的谩骂,这位不知道寡廉鲜耻的父亲,令人作呕,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儿子错在哪里?
卖掉自己的亲妹妹,还有亲妹妹的三名同学,这样的错,居然只是一句“她们自己贱”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原来自己儿子犯罪,都是因为别人“贱”。
这样的逻辑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心惊和悲凉。
除了对这位父亲的无耻感到愤怒之外,还有封建礼教对人性的极端的扭曲,在这位父亲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
唯一不解的是,陈颖有这样一位父亲,怎么会让她出来读书的。
后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颖的母亲,受不了自己丈夫的扭曲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毅然带着女儿脱离了这个家。
要不然,陈颖继续留在那个家中,根本没有机会出来读书。
而陈颖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前些日子才过世,难怪陆希言见到她的时候,校服右臂上还缠着一块黑布。
当时也没好问,现在总算知道了。
虽然陈颖的爸妈早就不生活在一起,可是兄妹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可自从陈强抽上大烟,就什么都变了。
“陈颖情绪波动很大,差一点儿跳楼自杀,还是胡眉姐赶了过来,才把人劝住了,这小丫头真可怜。”孟繁星叹息一声,“母亲没了,哥哥也算是废人了,父亲又是这个样子,感觉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她不是还有胡眉先生,有那么多的同学,还有我们这么多人,小姑娘一时想不开,开导一下就没事儿了。”陆希言道,“以后像陈颖这样的没有什么依靠的,我们可以提供力一些资助,有能力考上大学的,可以资助她们去读,考不上的,也可以招聘他们进入公司,还可以考广慈医院的护校,这都是出路。”陆希言安慰道。
“安子哥,女校的老师都说,你是一位最有人情味的校董呢。”孟繁星道,那些老师夸奖陆希言,其实她内心也是极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