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问题,大大的问题,你知道任文祯是谁,你知道他有多大的势力,你知道他背后又有谁?”
“老胡,那你知道我是谁,我有多大势力,我的背后又有谁?”陆希言把胡蕴之的问题反过来问他道。
“你……”胡蕴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细数一下,陆希言能直接和间接动用的力量还真不小呢,明里暗里都不输给那个任文祯呢。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在这件事上大功干戈,你跟铁血锄奸团的关系就可能暴露?”胡蕴之担心的是这个。
“我对谭四有救命之恩,这在日本人心里早就是一根刺儿了,就算那只是一次普通的治疗,只怕还是会被怀疑的,再者说,这一次唐锦在明,我在暗,所有明面上的事情都由唐锦和他推出来的人出面,而我也是有正当理由,暴露的可能性很小。”陆希言分析道。
“唐锦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文祯做过线了,他暗地里跟把拐卖来的妇女卖给日本人的慰安所,充当军妓。”陆希言道。
“什么,该死,这个畜生!”
“就这个理由,我也不能放过这个任文祯,还有他背后的人。”陆希言道,“法国人也要面子,这样的丑闻一旦爆出来,只怕法租界当局的脸面也挂不住,所以,只要抓到任文祯的证据,他的下场就注定了。”
“这种事儿,他们必定做的相当隐秘,只怕很难抓到证据。”
“所以,我们才要逼的他自乱阵脚,让我们有机会抓到他的证据。”陆希言解释道。
“为什么不想麻痹对方,暗中收集证据,然后再反击呢?”胡蕴之反问一声,欲擒故纵不是很好吗?
“我必须马上给受害者一个公道,而不是让人去等待所谓的迟来的正义。”陆希言道。
“你这会逼着他们毁灭证据。”
“不会的,就算他们现在想收手,日本人也不会答应的。”陆希言道,“这么长的一条利益链条,岂是一个人说断就能断掉的,只有逼的他们狗急跳墙,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收集证据。”
“这需要冒很大风险?”
“这也是最快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花费的时间不说,受害的人会更多,而且现在的受害者更不可能得到公平的对待。”陆希言道。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件事,你帮不上忙,还是不要参与了,我会处理好的,随意跟你通报进展。”陆希言拒绝道,不是陆希言不需要人帮忙,而是这件事胡蕴之的确不适合参与进来。
胡蕴之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陆希言,“藏锋”小组,他只是总交通,而对方才是组长。
“老胡,你多关注一下刺鱼同志那边,自从汪兆铭出走河内,近卫文磨迫不及待的发表了第三次声明,接下来,他们肯定还会有相关动作,相关情报必须第一时间汇报组织上。”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好了。”
……
“先生,在沪西的忆定盘路一家烟馆发现了陈强(陈颖哥哥)的行踪。”见完胡蕴之回到家中,闫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有人盯着吗?”
“有,沪西组的一个盯梢小分队一直盯着呢。”闫磊道。
“好,我知道了,随时保持联系。”陆希言挂了电话后,马上给唐锦去了一个电话,将消息通知了他。
唐锦得到消息后,马上联系公共租界警务处,秘密出警,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