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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陆希言已经默默的喝了一杯水了。
胡蕴之和郑懋敲门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倒了第二杯水,正准备喝一口,敲门声就响了。
“陆先生,这位就是郑懋先生。”胡蕴之介绍道。
“郑先生,你好,我叫陆希言,是蒙安公司的最大的股东。”陆希言伸出右手,一个礼貌的微笑。
“陆先生,你好。”惊讶于陆希言的年轻,不过,郑懋还是迅速的恢复了常态。
“陆先生,少冲兄,你们聊,我在隔壁,有事儿叫我。”胡蕴之招呼一声,就带上门出去了。
“郑先生,请坐。”陆希言寒暄一声,“想必蕴之兄已经跟你说明了一些情况,我呢就不在赘述了,长话短说,好吧?”
“陆先生请讲!”
“我先跟你说一下我们这个交易的流程,是这样的,我们从欧洲进口的药品……”陆希言早就在脑子里把语言组织好了,现在不过是以最简练的话语把它说出来。
郑懋本来对联络和物资交易和保管有相当的经验,一听就基本上明白整个操作的流程了。
这就是一个钱货交易分离的模式,最大的问题在于通讯,只要通讯保密而畅通,交易就能顺利进行。
至于海上的走私本来就具有冒险性,还有各种不确定的因素等等,这些风险肯定是有的。
但问题是,通过正规渠道有些东西它进不来呀,而且对于延安方面,获取物资和运输的渠道更少。
还有日本人的海上封锁。
而跟军统这一块的交易呢,就是蒙安公司把药品转交给“铁血锄奸团”代理,郑懋的身份就是代理商!
其实,郑懋其实就是一个中间者。
他跟军统签订协议,购买药品,拿了货款,去找蒙安公司购买药品,然后再把药品送到军统手中。
承担的是海上运输和交易的风险,并且赚取差价。
这个差价呢,不是现金,其实也是药品,等于说,花军统的钱给自己购买药品,一举两得。
跟共产党做生意,戴雨农除非脑门被夹了,他绝对不敢做,除非是不知情,但是跟“铁血锄奸团”就不一样了,一个系统的,无非是分出一点儿利益给别人而已。
这就无所谓了。
高招呀!
郑懋这才明白胡蕴之所说的这个跟军统做生意的真正意义所在。
这怎么可能拒绝呢!
这任务他接了。
“这是联络的呼号,以及电码本。”陆希言取出一个薄本子道,“你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背熟它,然后烧掉。”
郑懋郑重的接过来,点了点头。
“还有,这是给你买的火车票,明天早上从南站出发,晚上可到杭州,剩下的就看你的了。”陆希言郑重的再一次伸手过去。
“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误事的。”郑懋激动的双手紧握住陆希言道。
“祝你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