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娣不停地呜呜哭着,“我曾经是不小心害死了你的狗,我承认是我的错,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想要害死我呜呜呜。。。。。。”唐侧妃被她哭得惊慌失措,有口却说不清,只得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洛翊宸闻言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之间还有私仇?那如何证明不是你?”
唐侧妃这会儿也急了,红着脸一咬牙,终于坦白道——“之前妾身那狗不是冯良娣害死的,那狗咬了她,她是让人打了它。可真正害死它的。。。。。。是金华殿的一个宫女。”
“她为了邀功装作会医,可却医治不当白白让它丢了性命。那宫女为了自保,才骗妾身是冯良娣把它给打死了。”
“妾身也是这段时间才查出来的。妾身只是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告诉冯良娣。妾身早就原谅她了,又怎么会谋害她呢?”
唐侧妃说得有些急,望着冯良娣的目光尴尬中却又带着真挚。冯良娣呆呆地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半天,她才喃喃道,“那不是你的话。。。。。。又会是谁。。。。。。为何你来得这么巧?”
唐侧妃若有所思,“我看你走了那么久没有回来,便与殿下说了,殿下突然急匆匆地走了,我就有些担心。。。。。。”洛翊宸突然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唐侧妃一愣,“。。。。。。舒侧妃见妾身心神不宁,便提了一句,只是不知为何青娥姑姑也跟着来了。。。。。。”洛翊宸沉默几息,微微颔首,“孤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这事不要告诉别人。”
冯良娣与唐侧妃对视一眼,知道今日的事就算是过去了,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她们福了福身,打算告退。只是在离开之前,冯良娣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道,“殿下,今日的事。。。能告诉太子妃娘娘吗?”
洛翊宸眉眼微动,“她不是别人。”
冯良娣:。。。。。。真是够了。唐侧妃:啊啊啊突如其来的糖真好磕!。。。。。。主殿中,冯皇后听了青娥的回禀,面上颇有些厌烦。“这冯良娣到底在搞什么鬼。。。。。。”青娥回道,“太子殿下只说冯良娣无碍,便把奴婢拦在门外,所以奴婢也未能得见。”
冯皇后冷哼一声,“哼,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这么让人不得安生,不如早些换个人进宫。”
承庆帝听到冯皇后的话,缓缓道,“宸儿长大了,你这个做母后的,也该放手了。”
冯皇后面色有些僵硬,却还是扯出一抹柔笑,垂眸答道,“陛下说的是,是臣妾管得太多了。”
承庆帝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转过头去,没再说话。。。。。。。唐侧妃和冯良娣等人先行回了主殿。洛翊宸则让景天他们将地上那名昏迷的男子装进一口大木箱,让他们悄悄从昭阳殿的后门离开,谁都没有发现。做完这一切,等他回到主殿的时候,寿宴已经结束了。他正要摆驾回东宫,香鸾则又缠了上来。“殿下,这荷花蕊果然好烈,臣女头好晕~不如借您的奉歆殿歇息一晚,您说好不好嘛?”
正说着话,她就娇滴滴的往洛翊宸的身上靠去。洛翊宸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身子往旁边让了一步。香鸾顿时扑了个空,差点一个屁股蹲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香鸾不可置信地望着洛翊宸,“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洛翊宸面无表情,“孤还有事,如果你醉了,就让临川扶你回去。”
说罢,他拂袖而过,大跨步地上了回东宫的轿撵。香鸾羞愤地盯着洛翊宸的背影,恨恨道,“我就不信你能永远这么正人君子。”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呵,原来这世上也有你得不到的男人。”
她猛然回头,正好对上宇文峙那一双狼崽子似的黑眸。此时他的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讥讽,衬得他那双眸子愈发阴戾可怖。她妩媚一笑,只是笑得有些狰狞,“弟弟这话未免说得太早,殿下他早晚会是我的。”
可惜你看不到了。。。。。。。太子一行人的轿撵在宣和殿门外停了下来。这是一个月以来,洛翊宸第一次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到宣和殿。宣和殿的宫人们一片喜气洋洋地出来接驾,可为首的却不是半夏,而是一等宫女若竹。洛翊宸下了轿撵便往里走,边走边问若竹,“你们娘娘呢?”
若竹面有难色,吞吞吐吐,一副要说却不敢说的模样。洛翊宸皱着眉,正要追问,便听宣和殿的后院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娘娘!娘娘!您爬那么高干什么!您快点下来啊!”
洛翊宸面色一凛,脚下的步伐瞬间加快。宫人们只觉得眼前一晃,太子殿下就远远地把他们甩在了身后。绕过两侧的游廊,穿过偌大的花厅,便是宣和殿主殿前的后院。洛翊宸一走进去,就看见半夏正站在院子里急得直跳脚。“娘娘,娘娘,你千万别乱来啊!”
她仰着头不错眼地盯着屋顶,两手像护着小鸡仔一样的老母鸡一样向前张开,像是准备接住什么。半夏两侧站了不少宫人,也像她一样保持着警戒的姿势,在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洛翊宸向屋顶上望去——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正悠哉悠哉地躺在琉璃瓦片上,还翘着个二郎腿。悬在空中的那只雪白的小腿不安分地一晃一晃,看得他额角不由得跳了跳。洛翊宸压抑着心脏的狂跳,沉声道,“你给孤下来!”
那人影一扭头,发现是他,愣了一下。随后突然跳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空气中乍响一声娇喝——“呔,好你个大猪蹄子!”
洛翊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