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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愣愣地看着夏落,又看看地上的老嬷嬷,嘴巴微张,像是在消化夏落的话。半晌,她才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个宫里的小主?老奴怎么没见过您?”
夏落边查看着老嬷嬷的状态,边随意道,“我叫夏落,是东宫的人。”
说着她把方才从小药箱中拿出的那两瓶药递给嬷嬷,细细交代了服用方法和用量,末了还道,“这药吃完了可以派人来东宫找我取。”
那嬷嬷将信将疑地盯着手里奇怪的药瓶。夏落?那不是永安侯家的嫡长女,刚入东宫的太子妃吗?可从没听说过她会医啊。。。。。。夏落确定老嬷嬷病情稳定见好,便准备离开了,离开前她叮嘱那嬷嬷。“老人家这个病需要长期护理,千万不能马虎,要注意休息和饮食。你可以请个御医帮她开一些日常调理的汤药。。。。。。”她忽然想起那老嬷嬷只是个花园的扫洒婆子,身边没人看顾,更别说请御医了。可中风很危险,预后不当很容易有生命危险。夏落想了想,弯腰对地上的老嬷嬷温和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宣和殿找我,等你痊愈再回来。”
那白发老嬷嬷望着她良久,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慢慢地点了点头。夏落这才放下心,看时间不早了,便向雨花亭的方向走去。。。。。。。见她走远了,崔嬷嬷赶忙上前跪在那老嬷嬷身边,想把她扶起来,却又想起夏落的交代,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太后您感觉如何?用不用老奴唤来王院判给您瞧瞧?”
那素衣白发的老嬷嬷,也正是华太后,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哀家好多了。”
她说话虽然还很缓慢,却清晰很多。她这段时间时常感觉头晕憋闷,手臂麻木,王院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让她多透透气,开了些药调理。谁知今天她来樱华苑时竟发病了,幸好被那个女娃娃发现,及时把她救了回来。崔嬷嬷见华太后微阖着眼躺在地上,满脸自责,“都怪老奴疏忽,不该留您一个人在这儿。”
华太后没睁眼,笑了笑,“不怪你,每年到了这会儿,哀家都想一个人静静。”
。。。。。。夏落抬头,便看见曲径的尽头是一座别致的八角亭。那亭子被两旁的樱花树半遮半掩,远远望去只能看到那亭檐处挂着一块上好木刻的牌匾,影影绰绰能看到“雨花亭”三字。直到夏落走近,才看清里面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了。那是个身材颀长,气质出众的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四蟒暗纹织锦长衫,即使是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洛翊宸那个狗男人。夏落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便走。却在她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温柔清朗的男音。“落落?”
夏落逃跑失败,只得尴尬的微笑回头。那人正面对着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透着惊喜,薄唇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正是二皇子洛羡风。“落落,好久不见。”
洛羡风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原来常年浓妆艳裹的脸洗净铅华,露出清丽白腻的娇靥,淡扫蛾眉却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妖少一分则黛。只是,她看向他的眸子里,不再是炽烈的痴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客套与疏离。洛羡风眸中柔情似水,心里却冷笑。原先这蠢货看见他就恨不得爬他的床,现在她表面上像是变了一个人,实际上还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并且比以前顺眼得多的份上,他就陪她玩玩。。。。。。夏落此时满头黑线,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自打这副身体换了芯子,她就把这人忘在了脑后,更不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只是为何二皇子会出现在这儿?夏落想着,便跟着问出了声,“二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洛羡风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抬起手,有些疑惑,“不是落落你约本宫来这里的吗?”
夏落朝他抬起的手上望去,只见他两指间夹着一封信,那信一看就已经打开过了。她皱了皱眉,看到那封信,她心底那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上前拿过那信,打开一看,那信纸上赫然是她的字迹,用着十分暧昧的语气约洛羡风来雨花亭一叙。很明显,有人冒充她约了二皇子,又把她引了过来。那人有何居心?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人这么做,必有后手,此地不宜久留。夏落握着信的手一紧,那柔软的信纸便碎了,她把碎屑顺手塞进了袖中藏了起来。她转身欲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落落,你是不是还在生本宫的气?”
洛羡风一直默默地看着夏落的言行,猜到事出有异,不过他并不在意,这样的机会正是他需要的。听了洛羡风的话,夏落一头雾水,“我跟你很熟吗?”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原书中说原主十分爱慕二皇子,但是二皇子自始至终却独爱夏梦一人。不过听洛羡风的语气,这两人难道有过一腿?夏落顿时有种吃了翔的感觉。洛羡风听到夏落的回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苦笑着又上前了一步。“本宫也不愿你嫁给太子,可是,他毕竟是太子,本宫无法忤逆他。。。。。。”他情深意切地望着夏落,握住了她的手腕,“可本宫时时刻刻不在心痛,想要再见你一面,即使你成了本宫的弟妹,本宫的心里也永远为你留着位置。”
夏落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她知道原主被赐死时这二皇子不仅迅速撇清了关系,甚至还落井下石坐实了她的罪名,她就要信了他这张嘴。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