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更好奇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掌柜的长叹一声,回道:“您可知道前不久同州涝灾?”
女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疑惑地点点头,“自然知道。只是,这同州离着漳州少说也有几千里,难不成还波及到了漳州不成?”
掌柜的解释道:“漳州虽然离着同州远,却是毗邻河州,此次涝灾,同州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不少人直接进了山当土匪,专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其中,河州就因为正在万霞山脚下,几乎大半都被难民匪寇占领,咱们这漳州和河州挨得近,时不时就能听到万霞山打打杀杀的声音,唉……”
“我们这客栈,也有十来日都没人来了……”
掌柜的无不心酸地感叹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女子拉着身边男人的手指,依赖的勾了勾,小声道,“大人,妾身有些害怕。”
掌柜离得近,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大人”,“大人?您是……”
男人搂紧怀里的女子,没说话,只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神色颇有得意。
护卫即刻上前道:“我们大人是新上任普安县令。”
“县令?”掌柜的听完,先从头到脚的将这两人打量了一遍,实在没觉得这人哪里像是父母官。
果然,只听他哀叹一声,说:“既然匪寇还没清,咱们便先不着急赶路了。我看这漳州山明水秀,倒也够咱们玩儿几天。”
说完,也不管掌柜的是怎么看他的,径直揽着怀里的女人走了。
掌柜的眼疾手快地将身后跟着的两个护卫拦下,“诶诶诶——”
两人停下,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一脸警惕道:“你想干嘛?”
他们身上都配着刀,掌柜的赔笑道:“小的就是怕怠慢了大人。”
护卫这才收了刀,冷冷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说完三两步就上了楼,而后就听到一阵关门的震天响,之后一整天都没看见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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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天字一号客房。
本该在雍州的景立和青妩此时正坐在床边,两个护卫坐在桌前。
行军队伍还在雍州行进,景立和青妩也是乔装之后偷偷离开,因此,贴身伺候他们的宣家兄妹并没有带出来,如今跟着他们的是两个青妩从未见过的年轻人。
他们两个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十一和十三。
青妩偶尔会悄悄观察这两人,觉得他们比宣禹还冷漠不近人情。
就像此时,他们正和景立汇报同州的情况,同样是面无表情。但是景立应当已经习惯了,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房间内一下子便只剩景立和青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