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手腕力度发虚,准头却没变,剑尖一下子扎在那人胸口,长刀落地,来人的手腕垂下去。
袖口纵上去,露出一截带着难看疤痕的手臂。
青妩已经软软地倒了下来,景立没来得及多想,忙将她扶住。
刺客捂着伤处退下,趁着暗卫都在和旁的人纠缠,很快消失在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他一走,其他刺客也跟着撤退,没再恋战。
景立和青妩都受了伤,宣禹怕分出人去追的话会再遇埋伏,便没再去理会,而是下令快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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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事事先回王府送了信,因此马车一停下,立刻有提早守在门口的人围上来。
景立说:“先去管王妃。”
宁义看他神色冷峻,没有忤他的意,吩咐人先把王妃送回房,然后跟着往文斯阁去了。
景立的伤口方才已经被草草包扎过,但是因为伤口很深,现在还在往外渗血。
“主子,先包扎一下吧。”
景立看一眼乱做一团的文斯阁,说:“先去文斯阁。”
宁义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青妩的伤口处理好,涂了药粉,仔仔细细地缠上绷带,然后又叫人喂了安神散下去。
等着他给青妩治伤的时候,景立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他见宁义忙完去写药方,担心道:“王妃没事吧?”
宁义皱眉,“伤口不是很深。”
不是很深?
怎么会?
那刺客的刀很重,景立现在右边手臂都是麻的,这么一刀砍进去,怎么会伤口不深?
宁义也觉得奇怪,“这伤口由深至浅,好像是刺客故意收了力似的。”
故意收力?
景立拧起眉,没有说话。
宁义说:“会不会来人只是为了试探,并没有真的想伤到您?”
景立摇摇头,“那人刀刀致命,看上去不像是作秀。”
那怎么会突然收力呢?
宁义想不明白。
景立沉吟片刻,说:“总之伤口不重就好,旁的先不管了。”
宁义点点头,“明日应该就能醒来了。”
他说完青妩又来关心景立,“主子怎么样?”
景立说:“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宁义问:“您有没有觉得头晕力竭?”
景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今天因为见了血光,毒性发作,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反倒是觉得,伤口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