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邪,就跟我讲讲跑镖见闻吧。”小鱼儿拉上我的衣袖摇起来。
“不如你跟我讲讲你和大成师兄的事,说不定,我一求爹,爹爹就答应了你们呢!”我笑着反将她。
“木兰姐最坏了,就会取笑我!”小丫头顿时红了脸,嘟了唇,敛了眉。
“好,不说了,不过,你要记得,如果想让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一定会如你意的!”见她臊了脸,离了我身边,只有冲她身后又叮嘱了一句。
说实在的,大成师兄都二十五六了,长的身材魁梧,人格也端方,早该成家了,若是小鱼儿,嗯,还真是挺好的一对。
在我的百般盼望中,夜色终于来临。
“师傅!”在父亲深宅大院的书房内,秦流云先进去,正和他说话。
“这么晚了,流云还没休息么?”父亲的声音颇有威严,但不失慈爱。
“流云要和木兰成亲,请师傅成全!”秦流云声音严肃,少有的认真。
“那怎么行?”父亲沉吟了一下,似是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怎么就不行了?”心下一急,我推门便跨了进去。
“这丫头,跟来就跟来,怎么在外头站着?”父亲要从桌前起身要来拉我。
“还请父亲成全!”见秦流云正对书桌跪着,我便拂开父亲的的手,挨着秦流云跪了下去。
“流云,你若是对罗御史家的姑娘不满意,大可直接跟为师说,何必要牵扯上木兰。”父亲欲拉起他,他却是不动。
“再说木兰本是有婚约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父亲又来拉我。
“当年的婚约说好是什么时候成亲?”使劲抽开手,秦流云不起,我又怎会起来?
“当年说好是十八年后。”
“爹,现在已是冬月,再有十来天就到我十九岁生辰了!就算我跟流云成亲,也不算违背婚约!”拉拉秦流云的衣袖,“流云你倒是说句话。”
“你们这不是胡闹么?非要让我做个不守信义的小人
,你们才安心是不是?”父亲言辞恳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徒儿只想知道,以师傅的意思该怎样办?”秦流云垂了头,声音无比清冽。
“我都想好了,流云已到婚配年龄,既然今天你见了罗御史的女儿,嫌不合心意,自然为师会再为你留心。”声音一顿,接道,“因为当年杜家遭祸之时,一直未见到遇安那孩子的尸体,所以,木兰,要再等上一等,万一那孩子躲过劫难,再寻了来,我自然会作主。”
“爹——!”拉长声音,再揪上父亲的衣袖晃两晃。
“撒娇也不行,这是大事,岂能儿戏!”父亲禀了脸。
“就依师傅所言,流云也情愿再等一等。”秦流云言语中带了笑,竟带了一丝冷意——许是我感觉错误?
“到时候爹爹可千万不要反悔才好。”我起身,也拉了秦流云起来。
“这孩子,爹爹岂是那不重信义之人?”父亲一时言语带笑。
时间将晚,父亲叮嘱我们路上小心等,刚要走出门,又交待秦流云送我回去后再过来,说第二天上午有一场切磋,免得第二日着忙。
这样晚了,再让跑一趟是什么意思嘛!刚要摇父亲衣袖,便被父亲的“男子当以大事为重,懒惰不得”为由堵上了。
一时秦流云应了。
像来时一样,乘一匹马,就这样互相依着,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