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猜不透了,你不要再将头露出,以防这一路上再有人打你的主意。”他一挥鞭,马飞奔起来。
“哦。”缩回去,缩在简陋的褥子里,因了刚才的一番斗命折腾,竟困倦起来,不一会儿,便浅浅睡去。
天擦黑,我们便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歇下。
因了白天的教训,我和秦流云几乎寸步不离,就是上茅房,他也守在外面,对于客栈内的人,更是细心警醒,吃的饭菜都先用银簪试过。
天刚亮,我便醒转来,身边已没有秦流云的身影,大概准备吃的什么了吧?
手臂上的刀伤开始愈合,因为已觉出疼痒来,昨晚都是他帮我脱的衣服,还是先坐起身等一下吧。
“谁?!”窗子“吧嗒”一响,我便心内一惊,要知道,这样的小客栈,窗子矮小,人是极容易翻进来的。
“小妞儿,哥哥来疼你了!”一声令人恶心作呕的男音,轻浮飘进来,伴着又一声“吧嗒”,窗子竟被人完整取下!
“不想你的另一只手被剁下的话,赶紧滚远远的去!”那探进身子的人,只有一只右手,左手被一根锃亮的铁钩代替——不错,此人正是在武林大会的路上,轻浮毒蝎子,被剁掉左手的“漠北四鹰”中的老二!
“小妞儿,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你也有蓝彩蝶的手段么?”那独手老二翻过窗子,直直立于我的床侧,而我想起身,却是半边身子发麻,动弹不得。
“别费力气了,小妞儿,昨晚,那小子警醒的很,让我们兄弟没法下药,一直等到天明才得了机会!”那独手“嘿嘿”一声淫笑,伸手向我抓来,被褥腾空而去,床上留下只着雪白亵衣的我!
“二哥,快点下手,不知大哥三哥能支持多久!”又一身影掠了进来,正是“漠北四鹰”中的老四。
“那小子哪有那么大能耐?瞧这丫头,水灵灵的,反正都是要死了,不如先让我享受了再杀也一样!”
那独笑着,一脸横肉,向我逼近。
此番栽了,秦流云被缠住,自己又被下了药,果真是要如此死去么?
独手伸出仅有的右手,用手背在我脸上轻轻抚过,我闭了眼,身上涌起一层鸡皮米粒来,如毛毛虫成排爬过时的恶心与瘆人!
“二哥让开!”那老四挥起剑,直向我刺来——也好,死个痛快也强过被一头猪糟蹋!
“四弟若是心里不服,这妞儿就让你先上!”“咔嚓”一响,那独手用铁钩接了那老四一剑。
“二哥,这事我干不出来,当初结拜之时,我们曾说……”那老四看了我一眼,垂了眸去,“如此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不是英雄所为!”
“这小子,干不出来,就闪一边去,等我享受完叫你!”独手一挥铁钩,老四便一个趔趄。
“真不要脸,当初就该被蓝彩蝶毒死!”我恨恨瞪着眼前的恶魔,硬是睡觉时褪了手上的袖箭,要不然,定取他狗命!
“二哥!”那老四又欺上身来,独手看也不看,向后挥出铁钩,那老四“哎呀”一声,摔向地面,竟是被铁钩钩了前胸,带起一片血肉来!
独手向我胸前袭来,却在我的胸前定定停下,只听“扑”一响,独手扭转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老四拔出剑,独手身子一倾,便扑倒在我床上,床单上霎时洇出一大片血红牡丹来!
“姑娘,对不住!”老四一手捂了伤口,一手持剑,脚步踉跄着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