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一次被困,都有底气,坚信秦流云会护己周全,然而这一次,怕是难逃困境了!
忽地肩膀被扣,那季如玉用力一扳,我的身子便倾倒在他的怀里。
“你!”狠瞪向他,“放开”二字正要出口,他却俯下身子,狠狠封上我的唇。
刚挥起另一只手反击,也被他截于手中。
“通!”门,闹哄哄的一众人霎时没了声音,半晌,那山羊胡子的声音传来,“都散了吧。”
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只有紧闭了双眸,忍了呼吸,装死!
“这个女人,从明天开始,便是我的压寨夫人,也就是你们的大嫂!”季如玉搂紧我的身子,一手仍扣了我的肩井穴,片刻声音带了威严,“大家听明白了么?”
“是!”一众人又嘈嘈杂杂地退去,边走边谈论:
“原来是个女人。”
“怪道人总想多盯两眼。”
“早知道……”
“早知道咋样?小子!那可是大嫂!”
“人都走了,放开!”又气又恼,脸早烫到耳根,回眸狠狠瞪他。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季如玉一笑,松开了我。
“谁要你好心?”明显底气不足,说实在的,季如玉这样一宣告,确实那一伙匪贼不敢随便动我。
“跟我走。”他拉上我的手。
“不!”使劲想抽开,不料他却一蹲身,将我手向下一拉,将我扛在肩上,大步走将出去。
“松开,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挣了两下,看挣不过,又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把我摔下来,反到手上加了力道反握上他的肩。
“最好不要说话!”明显语中带笑。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若你想被那一伙人分吃的话,我就放你下来。”
只有闭口。
没一会儿工夫,便被他扛入一间屋子。
四下一打量,该是这季如玉的卧房,里里外外点了五六盏灯,干净整洁,摆设用具虽俱是粗木,但比起别处显然要好很多。
“今晚,你就睡这儿。”季如玉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地板。
“你一个男人让我
睡地板?”这话怎能出自一个男人之口?
“要是不习惯,你也可以睡床。”季如玉想了想,停了正宽衣解带的手,用了十分大度的口气。
“好吧,我很习惯。”几天的奔波真的很累,肚子也饿。
将床上铺的、盖的悉数搬了下来,“嗯,将就一下就好,这样应该不会太冷了。”
“是啊,你是应该不会太冷,可是我呢?”高高的身影俯在我头顶。
“你是主人,自己想办法安排,总不能让客人来收拾吧?”抬头对上那瞪的尽量圆的含着笑意的眸子。
“好,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儿。”季如玉一笑,转了个身,直挺挺向后一躺,正倒向我刚刚铺就的床上,“现在主人后悔了,主人睡地上,客人请睡床。”
“喂,季如玉!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么”这后半句还未说出口,手被一拉,身子便忽地一倾,扑在他身上,扑了个结结实实!
“别说话!”他的手捂上我的嘴,紧紧的。
窗外传来琐琐碎碎的声音,有人低语,“看见什么了?”
“过去一点,让我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