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说,轻卷了他的棉裤管,果见小腿部前面红了一大块,对于接骨我也不大懂,要是秦流云在就好了,此人对于跌打损伤似是有一套。
只有先去把他娘唤来,再去差人找郎中了。
“姐,别找我娘。”大概看出我的意图,小承拉上正起身要走的我。
“你怕你娘担心,打量我不知道?倘若伤了骨,怎么办?马虎不得,若有差池,别的不说,先是跑镖就没指望!”话说完,小承垂了头松了手。
见周围几个半大孩子都跟小承差不多大,又惧是男孩,不方便到后院,一时又没看到小鱼儿,少不得自己跑一趟了。
“陈大娘,你去找个郎中来瞧他。”回转身才碰上陈大娘喘着气跟来,便说给了她听。
“好,
我这就出去打听郎中。”陈大娘应了,我这才想起这是刚搬来的别苑,周围环境都还不太熟悉,找郎中也得担搁一会儿了。
二娘和小承独居一个小院,走到院外,不由停下脚步,有多少时日没去找过她了?久得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犹自记得八岁那年,母亲刚世没多久,二娘便被一乘小轿接回了镖局。
我被那时帮厨的季大娘抱进屋去,在满屋红彤彤的映照下,被她拉住了手,她笑着说“木兰,来,吃块甜饼”,季大娘催着我“姑娘,快,快叫二娘”,我盯着她,这个女人,就是她想当我娘,才把我的娘亲害死的!
也许是被我盯的不自在了,她想缩回手去,我却使劲拉住,俯下头去,狠狠一口咬上她的手背,直到嘴里有腥味才松口。
她当时一声痛呼,惹得本在一旁笑呵呵看着的、同样一身红彤彤的父亲,挥手在我屁股上狠打了一巴掌。她却一把拦了父亲的手,父亲的第二巴掌便没再落下。
季大娘噙着泪说我小,不懂事,请她原谅。
再过一年,镖局里有了小承,父亲对我的疼爱似乎少了。
又过两年,不知为什么,最疼我的季大娘也不见了。
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偶尔被我唤作二娘的女人带来的结果,虽然我总是想找证据用以证明她的恶毒,也用来加强我恨她的决心,但总是又找不到什么。
因为,一年四季的应季衣衫,她总是早早准备好,总是在我某个睡的最舒服的夜晚之后出现在床头;不喜欢吃的东西,极少会出现在我的饭桌上;感染风寒必须要吃的苦药里,总是放有浓重的红糖。
虽然,她从不主动出现在我面前,但我知道,那都是她做的,就像我和小承衣衫上同样图案所用的同样针脚,是骗不了人的。
我的娘亲直爽爱笑,甚至带有几分泼辣,却是极其爱我,甚至到有些护短。
而她柔柔弱弱,静的有时让人产生怀疑:这个镖局里究竟有没有这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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