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又来回踱了两圈,摇晃肥头:“不对,这是张翰的诡计,明摆着要把我调出王宫。”
“我说过张翰诡计多端,抓他的女人实在太难了!”张哲翰又拿起一颗棋子,眼睛不离棋盘,“而且,一个能为丫鬟拼命的人,什么招使不出来?”
厨师小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会为他的女人拼命?”
张哲翰看了看手里的棋子,又看了看棋盘:“是啊,你看看,之前我抓了柳依依,他和我死磕成啥样,杀了我多少次?”
“有点意思,我去去就来!”厨师话音未落,人已冲出房门。
张哲翰心中一阵狂喜,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出了石门,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一抹脸变成厨师的样子,冲出后门。
通往祭台的石道两侧,士兵们齐刷刷立正敬礼,张哲翰边掠边发出九把菜刀,叫道:“哈里斯,你叛主通敌,该当何罪!”
身穿盔甲的水案惊呆了,眼睁睁看着九把菜刀把自己围成一个刀桶,“主上,冤枉……”
九把菜刀同时发动,向水案穿插切割,刀桶瞬间成了绞肉机,血肉横飞,水案瞬间被绞成肉末。
正常状态下,张哲翰要想杀水案是绝无可能的,同样是九把菜刀,同样是规则类武器,在厨师手里和在他这个冒牌货手里,威力、速度和攻击距离都天差地别,如果不是水案在心里默认发九把菜刀的就是“主上”,在刀桶形成之前随便一跃逃出攻击有效距离,菜刀都会溃散。
张哲翰去势不减,掠过熊熊燃烧的香炉,穿过正在飘落的血雾,掠入汉白玉石屋。
刚过门廊,正要取出泥板,却愕然发现,汉白玉碑前杵着一个圆球,三只小眼睛发出阴森森的光。
厨师索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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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可能啊。
张哲翰突然明白了,他根本就没去小哔哔村,刚出宫门就用阴遁或逐日功折返回来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我的菜刀?”索罗斯喝道。眼前的小杂鱼是张翰无疑,可他刚才居然用庖丁的菜刀杀了水案哈里斯,小杂鱼怎么可能会规则类技能,厨师不由得动摇了自己的判断,或许张翰还是在小哔哔村,这个小杂鱼另有其人。
死局,依旧是必死之局,张哲翰还是败了。
又一次低估了厨师的智商,完全没想到他会中途折返,而且这么快。
刚才运行飞刃消耗了太多体力,体力只剩下20%,什么烛九阴、莲蕖心印都运行不了,想拼死一搏都搏不了。
石屋里无法运行阴遁,唯一的希望就是拖延时间退出石屋,运起阴遁逃走。
“下了那么多天棋,看不出我是谁吗?”张哲翰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往后退。
蓦地,眼前一片斑斓,心中泛起颓丧和失落,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像是失去了一切希望,斗志全无。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上半身毫无预兆地一紧,一根极细的红色藤蔓,蛇一般缠绕,已被夹臂捆住。
张哲翰愕然发现,阴遁、逐日功和登载舱全都变成灰色不可用状态,想逃已绝无可能。
这藤蔓绝不是寻常神佚物,颓丧失落一定是它带来的,张哲翰凝神静虑抵御负面情绪,急速审视自身状态。
光幕消失,非非没动静,不仅阴遁、逐日功、登载舱均不可用,装备栏也同样不可用,所有技能全被封禁,储物舱压根就看不见,浑身上下,只有穿戴在身上的战衣、靴子和长命锁没被封住。
这就是神的力量?这就是无无境的碾压?
仿佛被扒得一丝不挂,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刀俎间的鱼肉,张哲翰感到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厨师淡淡道:“你到底是谁?”
张哲翰现在能用的武器只剩下语言,干脆破罐子破摔,现出原形,讥讽道:“就你那脑袋,蠢得跟驴一样。”
“张翰!果然是你!”厨师叫道。网红张翰这张帅脸在人界无人不识,厨师见过,自然是共祭会给的资料。
“什么果然不果然的,好像你多聪明似的,”张哲翰一通抢白,“棋下输了,女人被我睡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厨师脸色变了变,随即平静:“别激我动手,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交出泥板,我可以不杀你。”
“什么?”张哲翰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不应该是一刀杀了我,拿走泥板吗?怎么还和我谈条件,让我交出泥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道为什么,张哲翰突然不害怕了,脖子一梗道:“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厨师没想到小杂鱼竟然悍不畏死,肥脸气成猪肝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