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瞪着眼睛,男人出现在星光与山峰之间,男人与山峰在他看来都是头朝下,反的。
肚子里的清凉极慢地向四肢百骸蔓延,体力条终于有了些许颜色,恢复了微不可察的1%。
“臭杂鱼,你也有今天!”莱昂纳多骂道。
小杂鱼嘴唇动了动,莱昂纳多伏下身,听见蚊子般的声音:“你……身……上……好……臭……”
美第奇公子太阳穴青筋凸起,“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举剑就要下劈,小杂鱼嘴唇又动了动,忍不住又俯身去听蚊子叫:“你……踩……屎……了……”
莱昂纳多一惊,触电似的往后蹦两步,抬脚看鞋底。鞋底什么也没有,抽了抽鼻子,没闻到臭味,知道又上当了,恼羞成怒,长剑一挥,刺向地上的杂鱼头。
红影一晃,“噗!”
剑尖刺入红影,剑身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住,再也进不了半分。
纤腰一拧,另一只手同时击出,拍向他举剑胳膊的肋下。
“嘭!”
右肋遭到重击,身体向后跌,不愿意放开长剑,剑身被握着,于是又被拽了回来。
拍在肋下的白皙的手掌化掌为刀,继续前插,刺击同一个部位,黑色披风凹陷,莱昂纳多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躯体被刺击力冲击,又往后跌,长剑又被拽回,再不撒手就要挨第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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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撒开剑柄,借着冲击力往后急掠,蝙蝠般飘下山道,连逃跑都逃得那么帅气。
玉殿的呼噜声停了,哼哼唧唧,红案娇声喝道:“老猪头,睡你的,不许出来!”
静默了两秒钟,呼噜重又响起,红案把手中长剑扔在地上,弯腰俯身扶起张哲翰:“蟑螂!蟑螂!你没事吧!”
张哲翰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软软地瘫在她怀里,红案慌道:“你不要死,不要死,……”说着说着变成哭腔,“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呜呜……呜呜……”
呼噜声又停了,玉殿传出浑厚而空灵的声音:“他没死,脱力了,笨丫头。”
红案一听,手忙脚乱地把张哲翰扶正,双手抵在他背上,浑厚而空灵的声音又起:“你要杀他吗?先喂药,笨。”
“你才笨!老猪头!”红案取出一块方糖大小的黑块,放在嘴里嚼碎,掰开张哲翰的嘴,嘴对嘴把药渣顶进去,歪头想了想,俯身贴近水面吸了一口水,再次把嘴对上,将嘴里的水吐进张哲翰嘴里,觉得还不够,又去吸了一口。
“咳咳,”张哲翰咳出一口淤血,溅在红袍上。
“醒了醒了!”红案惊喜道,摇晃他的身体,“蟑螂!蟑螂!”
耳边听到嘤嘤的蚊子叫,“你说什么?”忙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救……她……”
“救谁?”红案四下张望,“没人啊?”
玉殿传出声音:“在我这儿,放心吧。”
“什么人啊,猪头。”红案问道。
“女哂啦。”
“女人?”红案醋意顿生,“长什么样?”
猪皇补刀:“很呜啦。”
红案很想蹿进去,却又放不下怀里的男人,正要抱着男人一起蹿,猪皇道:“她走了。”
冰凉的男人慢慢变暖,头顶冒出热气,脸上有了血色,手臂泛起红光,若隐若现。
方糖药力很猛,体力条瞬间窜到了82%,前胸终于又是自己的了,碎裂的七根肋骨全都接上了,正在慢慢恢复。脑海一片清明,可还是不能动,一动肋骨就牵着痛。
“蟑螂!你怎么样了?”红案一脸焦急。
张哲翰闭着眼睛装昏迷,不知道怎么解释李维斯的事,企图蒙混过关。
红案松开手,看张哲翰已能坐着,眼皮在不停地颤动,又取出一块方糖,掰开他的嘴往里塞。
这要让她塞进去非原地爆炸不可,张哲翰不得已睁开了眼,假装有气无力说道:“笨红红……你要……撑死我啊。”
“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红案激动地把他抱在怀里,又亲又啃。
刚才猪皇的话张哲翰全都听见了,半神出手疗伤自是神效,李维斯性命无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