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辛苦了,已经很感谢了,你们刚才要是直接飞走了,我就挂这儿了。”罗志祥语气虚弱,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面无血色。
海浪拍打在千疮百孔的船身上,木船正在缓慢下沉,张哲翰看了看岸边,距离也就一公里,天极境随便一蹿就能上岸,客气了句:“你自己能上岸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没想到罗志祥给竿就爬,摊了摊手道:“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动,有劳了。”
柳依依竖起秀气的大拇指对着岸边瞄了瞄,左手拉着张哲翰的手,右手拎住罗志祥的腰带。
罗志祥慌道:“张夫人,张夫人,你这是要……”
话没说完,耳边呼的一声,近两百斤重的彪形大汉,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抡了起来,向岸边扔去。
“啊~~”声音由近及远,壮硕的身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沙滩上,咕噜噜滚成个沙球。
张哲翰没想到,柳依依竟然将相思断运用到这种地方,合击之力,就相当于天极境扔一个200斤重的东西,别说一公里,再多一倍都有可能。
“依依,这也太暴力了吧。”
柳依依拍了拍手:“得寸进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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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是地中海最着名的风景胜地,从风光明媚的桑塔露琪亚海岸,隔着那不勒斯湾,就可以眺望到维苏威火山。
那不勒斯最有名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披萨饼,它是披萨饼的发源地;另一样就是维苏威火山,也就是毁灭了庞贝古城的那座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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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虽然在意大利半岛,但最初创建这座城市的却是希腊人,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前7世纪,最初的名字叫帕耳忒诺珀,是希腊神话中一个海妖的名字,传说这个海妖就是那不勒斯的创建者。罗马人对这里的希腊文明特别尊重,保持了希腊语和风俗,兴建了精致的别墅、高架渠、公共浴场、音乐厅、剧院和狄俄斯枯里神庙,克劳狄一世和提庇留等多位罗马皇帝也把这里作为避暑胜地。
不过张哲翰和柳依依什么也没有看到,玄鸟飞到半途的时候,海风突然改了方向,逆风变成了顺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12点就抵达了那不勒斯。算了算时间,风四娘两口子要早上才能到,和倒霉蛋分手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马车再慢每小时也能跑25公里,早该到了。
罗马人说的是拉丁语,那不勒斯说的是希腊语,张哲翰正在发愁怎么问路,柳依依直接拍了拍一个路人的肩膀,用汉语问道:“最大的客栈在哪儿?”那人眼神一呆,柳依依便一记赶山鞭把人打飞,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就这样打飞了七个才遇到听得懂的。
柳依依和安东尼对过台词,明明会说拉丁语却非要说汉语,看来她平时待在飘渺宫游戏没少玩,这种简单直接的暴力方式往往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方式,她完全是将副本当游戏在玩,什么路人甲路人乙在她眼里全都是可以一掌打飞的NPC,把罗志祥扔上岸算是大慈大悲手下留情了。
高处俯瞰,斯帕卡那波利街(Spaccanapoli)就像是一根缝衣线穿过那不勒斯古城,这条穿城而过的街道笔直细长,两公里长,将古城分成了南北两边,沿街是教堂、各种小店、餐馆、咖啡馆,那不勒斯最大的客栈摩丝库利欧旅舍就在缝衣线的中段,斯帕卡那波利街32号。
敲开最贵的A-I号房,却只看见倒霉蛋一个人。
“他们俩呢?”张哲翰问道。
倒霉蛋拿出一副扑克牌和一个飞碟放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张哲翰一愣:“怎么回事?”
“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后面一辆马车追了上来,一个天极境突然出手袭击了我们,他们俩当场就死了,马车翻下山谷,我才得以侥幸逃脱。”
“看清楚是谁干的吗?”
“事发突然,没看清,好像是光系。”
张蚝、皮尔斯、宁用潜都是光系,他们都有可能追踪伏击,34名新手下中,最初的五个是张哲翰最喜欢的,突然死了两个,多少有些惋惜。
柳依依对那些编号完全无感,GET不到倒霉蛋的悲伤和张哲翰的惋惜,一伸手就把飞碟和扑克牌收入囊中,左手一扬,一大片扑克牌纷纷扬扬,右手一挥,十几片飞碟上下翻飞,她的暗器和她的枪法一样没什么准头,但这两样暗器却不需要准确,一出手便能自动寻杀。张哲翰伸手一抹就拨开了飞向自己的所有暗器,倒霉蛋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扑克牌和飞碟追得手忙脚乱,狼狈逃窜。
柳依依咯咯娇笑,倒霉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顶着满头满脸的血痕说道:“大哥,大……大嫂,你们休息吧,我在旁边还订了间房,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连滚带爬逃了出去,柳依依又笑得花枝乱颤。
张哲翰在想,幸亏她没拉着自己的手,否则这一把扑克牌和飞碟撒出去,天极境也扛不住,倒霉蛋搞不好就挂掉了。
刚关上门,柳依依笑着笑着突然发现已经在张哲翰的登载舱里,“你这是……干嘛呀?”
“换个地方。”
“那么大的房子,那么舒服……”
“你想想看,敌人能追踪倒霉蛋的马车,是不是也能追踪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