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恐怖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合拢,暗黑腥臭的污血从伤口里挤出,把裂开的长袍浸染成黑色,一股难闻的恶臭在房间弥漫。
“您,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医官?”张蚝皱了皱眉头,虽然恶心得想吐,还是尽责地问道。
“不,不用,毒太猛,有点费劲。”祝先生咬着牙,断断续续挤出声音,“这是,村雨的毒,无药,可解,如果,你们,被这样,劈一刀,早就是,尸体了。”
“我早就跟您说过,不要打张翰丫鬟的主意。”皮尔斯看着窗外,委婉说道。
“我就,动了,怎么了?”祝先生蛮横道。
“他会跟您拼命的。”皮尔斯面无表情道,“梁朝炜杀了他一个丫鬟,他自己被打成了白痴,整个天心镇被毁,还殃及我们几十个特战营。”
“哼!我,怕他?”祝先生转动黑亮的秃头,上面沁出乌黑的汗珠。
皮尔斯平静地说道:“整个幻界都知道,你可以动他,但不可以动他的女人,否则他一定会和你不死不休。”
张蚝打圆场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为什么一定要盯着他的女人呢?您喜欢那样的,我们给您去找就是。”
皮尔斯继续说道:“再说,张翰的角色是屋大维,屋大维是恺撒遗嘱制定的继任者,也是剧情的关键人物,不能杀,一杀也会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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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先生说话利索起来,声嘶力竭道:“李维斯不是来了吗,三个天极境还搞不过一个地藏境?你们给我杀了他,拼着任务不做,也要杀了他!”
张蚝和皮尔斯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急促的枪声响起,密集如电锯撕布一般,明媚的阳光下,子弹交织而成的漫天金光,如暴雨般向尖顶小楼倾泄。
张蚝和皮尔斯同时一挥手打出巨大的光盾,撑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挡在肥硕的肉山前面。
“你们不是说那个妖后没进副本吗?怎么回事?!”祝先生气急败坏地叫道。
子弹把窗扇撕扯得粉碎,打在墙上、地上,穿出无数个洞,但打在光盾上的子弹却瞬间消弭。
“不是娜塔莎·金斯基,是张翰,机枪在张翰手里。”皮尔斯还是面无表情,“他这是在下战书,您还是小心点吧。”
枪声戛然而止,尖顶小楼的正面石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门前的石板路上铺满砖石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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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8!”
“一对10!”
“一对蛋!”
“我炸!”
“我王炸!”
圣安娜对面的赌场没了往日的喧嚣,没有围观的赌客,没有吆喝,没有骰子的哗啦声,只有五个人围坐在赌桌前,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副扑克牌,打着两千多年后的斗地主。
“赌客都哪儿去了?”张哲翰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问道。
“长官!”五人扔下手里的扑克牌,起身立正,001答道:“罗马城所有的赌场都被我们赢光了!”
“哪来的扑克牌?”最早的西方纸牌是13世纪十字军东征时才有的,不可能是公元前1世纪古罗马的器物。
005答道:“报告长官,是我的暗器!”
张哲翰这才想起,他们中有一个说过他的暗器是飞牌,没想到还真的是一副如假包换的扑克牌。
“你们把钱都集中到001那里,送到对面的圣安娜客栈C-Ⅲ号房。”
“报告长官,一个人可能不行,至少要两个人才装得下。”
张哲翰拍了拍脑门,赢光了罗马城里所有赌场的钱,可不得一屋子吗?不知道龚丽的包房能不能装得下。
“002和你一起去。”张哲翰命令道,“送完钱之后,你们俩去盯着奥勒利亚大街49号,动用一切手段全天候骚扰袭击,不要恋战,注意安全。”
“是!”
“你们三个,去全城所有的妓院,找一个五十来岁的秃头,格杀勿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