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眼睛睁开一条缝,身体被什么固定在一个像手术台的案上,无法动弹,聚光灯打在自己身上,看不清四周。
不过这声音他听出来了,“张蚝,被揍了那么多次也不长进,还是像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就那么怕见光?”
“你这个小杂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张蚝骂道。
“不是让你主子来吗,你来干什么?”
“我是专门来收拾你的,识相就把东西交出来,免遭皮肉之苦。”
“呵呵,战场上打不过我,泄私愤来了,你也就这点出息。”
“你现在不过是个白板普通人,光地球上的刑罚都扛不住,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
“就你这智商,最多也就当条狗,死都不管用,你觉得用刑能管用?”
“那就试试看!”张蚝说着,好像点了一下什么。
张哲翰感到突然被强烈的电流贯穿,骨骼和肌肉瞬间变成通电的导体,电流在体内乱窜,犹如无数细针在刺扎。
“感觉怎么样啊?”张蚝得意地问道。
“舒服!”
“我让你嘴硬!”
电流突然加大,身体如同被巨大的力量揉捏,全身的针刺疼痛加剧,剧烈的疼痛让人无法呼吸,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张哲翰咬紧牙关抵御着疼痛,一声不吭。
电流还在加大,身体的每一寸都被电流充斥,全身的神经末梢仿佛被火焰焚烧,张哲翰痛不欲生,晕了过去。
哗,不知道从哪儿喷出一股冷水,浇在张哲翰脸上,头上。
“蚝先生,他没事吧?”女人的声音,就蒋忻。
“心疼了?”
“我是好意,他死不死我无所谓,他现在不过是普通人,万一弄死了,主子那边你怎么交待?”
张哲翰动了动,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电击的余波仍然让他感到痛苦。
“醒了?滋味如何?”张蚝戏谑的声音。
张哲翰嘴唇嗫嚅了一下,张蚝问道:“你说什么?”
张哲翰嘴唇又动了一下,还是没听见声音,张蚝走到聚光灯下,侧耳俯身,终于听清了张哲翰在说什么。
“艹……你……大爷!”
张蚝青筋暴起,现出一根皮鞭,胳膊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呼啸的鞭梢劈头盖脸地落在张哲翰身上,皮鞭接连挥动,打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鞭如雨点般落在了身上,斑驳的衣襟和皮肉在一下一下的鞭挞声中开裂,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张哲翰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身子仍然不由自主地弓起,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蚝先生,还是悠着点吧,你可是天极境,一不留神就真打死了。”蒋忻冷冷道。
张哲翰心里清楚,张蚝若不是悠着劲,任何一鞭都能要了他的命。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再逞口舌之利,那样没有任何好处,徒增皮肉之苦。
张蚝停止动作,问道:“还嘴硬吗?看你能扛多久。”
看张哲翰一动不动,收起皮鞭道:“别装了,我的刑罚只能让你受皮肉之苦。”
还是没动静,赶忙伸手去探鼻息,气息微弱,又搭在大动脉上摸心跳。
蒋忻毫无表情地说道:“我来吧,我是木系。”木系天行者大多通医术和毒术,有治疗技能。
张蚝做了个请的手势,回到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水。
蒋忻走到刑台前,摸了一会儿脉搏,扒开眼睑看了看,“心脏异常,电刑伤及心肺,若再用刑,可能会出意外。”
张蚝阴沉着脸道:“那就交给你了,把伤治好,明天我再审问。”
蒋忻摇头道:“我治不了。”
张蚝感到意外:“你不是有治愈技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