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知道他在肚子里已经把“张翰”骂了不知道多少遍,金钱美女好事全让你占了,不羡慕嫉妒恨才怪,知道他敢怒不敢言,也就没说破,取出一大把铜钱道:“范兄,这些是零用钱,我在赌坊赢的。”
表面上的意思是“丫鬟帮你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含糊”,言下之意却是“那些金币你就留着出去花吧,这些铜钱是带不出去的”,也算是给个台阶。
范伟面子上挂不住了,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啊。”
“没啥,咱们也算是有缘,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张哲翰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我正要去襄阳,范兄可愿再当一次车夫?”
张哲翰本以为给了范伟一个梯子,没想到范伟却说道:“哥们,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嗯?”张哲翰和舒琪同时抬起头来。
范伟看了一眼舒琪,犹犹豫豫说道:“寿阳到襄阳一千多里地,这破马车得走到什么时候?”
“范兄去过襄阳?有坐标?”
“没有,但有人有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朱序?哈哈!”张哲翰一拍桌子。
五年前的太元三年正月,秦宣昭帝苻坚派苻丕、杨安、慕容垂、姚苌诸将率十七万大军攻打襄阳,晋南中郎将、梁州刺史朱序镇守襄阳,坚守了整整一年,兵败遭俘。
襄阳是朱序的老巢,佟大卫不可能没去过,甚至有可能他一出场就在襄阳,用他的登载舱不就秒达了吗?还用得着吭哧吭哧赶马车跑一千多里地?
“怎么才能找到佟大卫?”
“他基本上都苟在刺史府不出来。”
“他不是说你护着他吗?”
“也就是我们俩苟的地方比较近而已。我苟在刺史府对面的白家小磨坊阁楼上,他出刺史府我才跟着。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这么长时间也就出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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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隆将军带着娇俏小兵和车夫出现在白家小磨坊门口的时候,一股无比强烈的等级威压笼罩而来,让三人呼吸困难,既无法使用技能,也进不了登载舱。
威压张哲翰很正常,副本里随便哪个谁都能做到,但舒琪和范伟是地藏境,能威压他们的只有天极境。
“张翰你这个臭流氓!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骂张哲翰“臭流氓”的还有谁?张哲翰打眼一看,他们精准地落入了一个伏击圈,五个人从五个方向将他们团团围住,伏击圈半径5米,其中还有一个天极境。
能如此精准地伏击,说明上一次来吃豆腐宴的时候就已被盯上。张哲翰能易容,舒琪却不能,于是又回到了老问题,敌人认不出张哲翰,但可以从跟着他的女人识别出他来。
如果说张哲翰对蓝衣女人“谢灵蕴”铭心刻骨,那么舒琪同样让“谢灵蕴”铭心刻骨。第一次是张哲翰身受重伤,她带着两个手下在建康追击,被舒琪打伤了一个,差点死掉;第二次是在谢府救王谧,舒琪以一敌三,又打伤了一个,又差点死掉。“谢灵蕴”早已从莫辛纳甘狙击步枪推断出张哲翰身边的这个女孩就是着名的“张翰三丫鬟”之一,恨得牙根发痒,欲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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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的形势是,正前方是天极境男子,左右两侧是两个女人,后面是“谢灵蕴”的两名手下。
张哲翰三人背靠背三角形站立,“谢灵蕴”话音刚落,包围圈迅速缩小,四名地藏境扑来,而那位四五十岁的结实汉子却没动,负手而立。他或许自负地认为,四名地藏境四打二已是绝对优势,张哲翰可以忽略不计,不需要自己出手。
“快!避开天极境,集中一点突围!”张哲翰叫道,手中的驳壳枪已扣动扳机,舒琪手里的柯尔特M1911手枪同时响起。
“啪啪啪啪啪啪”“砰砰砰砰砰砰”
刺史府的秦军士兵听见了只有除夕之夜才会听到的密集爆竹声,府门外的士兵全都看向爆竹响的方向,那是斜对面的白家小磨坊面馆。
在极度威压的状态下,只有枪弹是最有效的。舒琪的子弹往前,射向天极境的方向,张哲翰的弹幕往后,呈扇形扫射,三人全部疾速向后,范伟迅捷剑一挺,攻向速度最慢的一名男子。
两个女人继续往前扑来,“谢灵蕴”的两个跟班在黄天荡吃过驳壳枪的亏,张哲翰的弹幕倾泄而来的时候赶忙打出土障和冰墙抵挡,舒琪的子弹射到天极境男子身前,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噼里啪啦全部垂直坠落。
范伟的迅捷剑刺在土墙上,轰的一声把土墙一分为二,剑尖继续向前,刺向土墙后面的男子,驳壳枪的子弹也在土墙破开的一刹那从缝隙中射入。
就在这时,天极境男子动了。
所有人只看见虚影一晃,几乎同时听见嘭的一声,正在射击的舒琪便如同弯月一般向后飞去,撞在厚厚的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