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翰点了点头,“多谢!”
“此人系梁成留守寿阳的副将,名唤苟池,刚才恰好来客栈见一位文官。”掌柜的用很寻常的口气说完,转身出去拉上了门。
两人换上盔甲,原样佩戴武器和军牌,张哲翰还变成了那名偏将军的模样,哐啷哐啷走出客栈。
“苟将军好!”一名富商打扮的胡人侧身让路,躬身施礼。
张哲翰哼了一声,继续往外走,心里总感觉被人叫做“狗将军”很不爽。突然发现客栈门外进来两个女人,脸色一变。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前面的女人穿着只有北方皇族才能穿的红色对襟长裙,昂首挺胸目中无人地往里走,后面跟着那位电过他的黄衣少女。
“公主殿下!”掌柜的低头躬身施礼,大厅里的人也纷纷让路,侧在一旁躬身施礼,张哲翰一拉宁妮,杂在人群里做着同样的动作。
苻宝公主自然认不出张哲翰,黄衣少女也认不出,只是在经过他跟前的时候多看了两眼,但她看的并不是张哲翰,而是他身后的小兵。
出了客栈,张哲翰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判断了一下东南西北,看向西门的方向,又是一惊。
宁妮感觉到张哲翰的异样,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三个人,前面是一位蓝衣女子,悄声问道:“黄天荡?”
张哲翰微微点头,按捺住心中的惊惧,迎着三个地藏境往前走去,这种时候稍有差池,就可能又要招来追杀,那一招“豆腐掌”搁在哪个女人身上都是切齿之恨。
距离十几米的时候,蓝衣女人突然加快脚步向这边跑来,张哲翰扣着鱼肠剑准备迎敌,却发现三名地藏境根本就没搭理他,急急从他身边掠过,张哲翰转头一看,他们的目标是一个头戴竹笠的汉子,赶忙拽住宁妮的手往前走,也不敢瞬移,生怕那三人发现破绽转头追来。
终于出了城门,张哲翰长出一口气,“好险!”
“你不是一打三嘛,手下败将,那么怕他们干嘛?”宁妮揶揄道。
张哲翰给自己找辙:“咳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城里一动手,不知道多少地藏境会围过来啊。”
宁妮想想也有道理,只是还是不相信张哲翰吹嘘的“一打三”:“下次把他们引到城外来打。”
“小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咱们再怎么说也就是小杂鱼好吧,我打了他们,再把什么天极境招出来可怎么办?”
宁妮还是留了面子,没再追究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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硖石口据说是大禹治水时开凿的。
小山幽旷,淮水环回,滔滔淮水东流,遇八公山阻挡,在此折回倒流,将硖石劈为两半,夺路而下,形成淮河第一峡——硖石口,成为历代兵家据险屯兵的“淮上津要”。
硖石口之所以称为“口”,就是因为东面硖石山上的两座城堡和西面江心岛上的两座城堡把淮河水道夹在中间,像钳子一样形成扼守之势。
但如今钳子只剩下了一半,胡彬和他的水师被困在了硖石山上的城堡里,他们占据城堡并不是因为布防,而是因为退守。本来是想去救援寿阳,走到一半寿阳已失守,又遇到乘胜出击的秦军水陆夹击,只好边打边撤,进了硖石山上的城堡。秦军从四面八方围拢来,部队越来越多,围了个水泄不通。硖石山城堡依山临江,易守难攻,但秦军似乎并不着急进攻。
硖石山在寿阳北面十几公里,中间隔着八公山。站在八公山半山腰眺望远方,张哲翰心里有些着急,刚才来的路上,已经发现至少有两拨人往北去,差不多七八个人,全都是地藏境。
“非非,能搞出硖石口的坐标吗?”
【用古代地图和现代地图叠加,可以得到大致的坐标,但可能会有误差。】
“误差多少?”
【因为淮河上千年的改道导致地形发生变化,误差可能在100米左右。】
“这是……大炮?”
看着张哲翰凭空整出一门几吨重的炮,宁妮吓了一跳。
其实张哲翰干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张哲翰是把宁妮当作正牌女友的,她既不在谍报系统,也不在无极门和警署系统,所以她没见过张哲翰的大炮,也看不见共享装备栏里那些逆天的武器。
“嗯,英国人的榴弹炮,射程差不多17公里。”张哲翰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白色的炮架上。
“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神佚物……,你想在这座山上炮轰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