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那样没经过现实打磨过的手的人,会害怕什么,定是衣食无忧命途顺遂的人生,会有什么怕的呢?反观自己的手,打工时不小心留下的几处伤疤,冬日保暖不足的冻疮,手掌厚厚的硬茧,怎么宽容的想也不是受命运眷顾的人,而他,即便生病也只是再次印证这优越舒适的生活丝毫不受影响而已,
住在独立的病房内,电视机冰箱沙发一应俱全,地板上铺着厚实的地毯,病床上并不是医院特有的白色铺设,米色的床罩耷拉到地上,被子叠的样子像是经过专门服务人员整理过的样子,整洁工整,一丝不苟,
眼前的他,偶然间和小井讨论过几本时尚杂志男模特的穿着,而那些衣服几乎都在他身上出现过,依稀记得,连小井这样殷实家境的人,都会在那个品牌衣服的价格前犹豫很久,过后打折促销时才忍痛买下,比之好友家境还要富足的他,还会怕什么?
“怕死!”
他背过身面对着窗外,声音悠悠而出,怕死,很正常的回答,任何有生命的物体都会恐惧死亡,任谁也做不到在死亡来临时从容淡定,
“比起死亡,我更怕得到又失去的孤单,如果生活一直一成不变也没什么,就怕尝过幸福欢愉后内心不能平静,再也忍受不了以后生活中漫无止境的平淡孤独,夏先生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减少这样的害怕吗?”
他没在说话,始终以背示人,从床边可以看到他侧脸额头的部分,密密的汗珠布满可见的部分,恍惚中看到似乎他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很微小所以时末误以为自己看错了,起身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几度,不一会室内温度凉爽了许多。
就这样静默不语了几分钟,他的声音再次出现,
“时小姐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冷淡疏离,他的话像是被凉爽的空气冷化过一样,瞬间凝结成冰,没有一丝代表亲近的温度,冷寒彻骨。如果此时他转过脸的话,定是一副厌恶至极,避之不及的表情,那双可爱的双眼同样赤裸裸的摆出‘关系疏淡’这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阴差阳错
时末以中午日头正大,加上饥肠辘辘为由在医院蹭到一顿营养丰盛的午饭,只是等待的时间有点久,只好拿出包里的巧克力充饥,当然不忘分给赠饭人一块,对方只是礼貌性的瞥了一眼拒绝了。
时末以非常慢的速度吃完一小块,看了会电视,大卫带着两个非常大的饭盒进来,每个饭盒各有六层,四菜一汤一份粥一份米饭,荤腥搭配营养丰富,引得时末食指大动,吃完自己的那一份,见他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大多半,
“夏先生没有食欲?”
“还好··”
“那应该不介意我帮你消灭掉剩下的饭菜吧?”只见他两眼立即变得大而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时末笑着解释说,“没办法,到了夏天食欲会变得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饭后窝躺在沙发上消食中,一会大卫进来,附在夏洛克耳边说了什么,他便跟着大卫出去了。躺在软软的沙发上,不一会食困来袭,就着睡意约会周公先生午休去了。
迷迷糊糊入了梦,梦中时末被人追着,一直努力地跑,却发现双脚只是原地踏步,刚要回头看是谁如此穷追不舍,下一秒又站在狭窄陡峭的山顶上,四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雾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不见天日,接着画面急促转换成黑夜下的海边,果不其然稍微远的海边,那道白色身影仍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他到底要再那里站多久,靠近几步,朦胧中听到一道声音出现在耳边,末末,末末,谁在喊我?睁开眼,头顶出现小井的脸,
“做梦了?怎么满头的汗?”
时末也没起身任好友帮忙擦掉冷汗,问道,“你怎么在这?”
“末末,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在人家病房里连觉都睡上了,真有你的”
时末坐起身瞅着四下无人遂问道,“他呢?还没回来?”
“你在这霸占着人家休息的地方,夏洛克是有女友的人,而且他那人有一半的部分英国血统,骨子里绅士成性的性格,怎么可能长时间和你独处,在我的休息室待着呢,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些话很快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只是没有脑细胞愿意主动分析其中的意思,木讷的任由好友拉着站起,一趔趄又坐回原处,呵,连支配肢体活动的脑细胞也跟着罢工,时末泄气道,“腿麻了”
“那我给你揉揉”小井蹲在她面前,揉了一会,抬头问道,“好点了吗?“
“嗯”
“呃··末末你··”
时末撇开眼,抹掉眼泪,小声埋怨,“你揉疼我了,很疼”
在别人看来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