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池却只是看着他。
“你就当自己做了个持续两周的梦,等梦结束了再去想别的。我也当自己做了两周的梦。”简池看着他,低声开口,“是个美梦。”
沈枫潭离开后,简池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不就是谈个恋爱又分手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
但那个伤口越来越疼。
到后来沈枫潭结婚,说句缺德的,简池梦里都是齐风的一百种死法。
所以知道沈枫潭离婚后,简池立刻飞了过来。
六年过去,这人变化还挺大的。
以前沈枫潭笑起来很灿烂,看上去没心没肺的。
现在他喜欢抿着唇,含蓄又礼貌的笑笑。
这也正常,沈枫潭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又有那样一个前夫。
——幸好变成了前夫。
沈枫潭白天看起来好好的,还能跟他很正常的聊天看风景,到了晚上他总哭。
他一哭,简池心里跟被针扎了似的,怎么也继续不下去。
沈枫潭却带着一脸的泪水亲亲他的唇角。
“我说我是爽哭的你信吗?”
不信。
沈枫潭瘦的太快了,刚出发的时候身上还有点肉,到后来简池抱着他,感觉他轻的跟风一吹就要飘走的羽毛似的。
怀里的人是很脆弱的。
简池心里这么想着。
出发第二周,两人到了一片瀑布前。
沈枫潭仰着头看着瀑布,突然开口:“去跳伞吗?”
简池看着他,点了点头。
这次简池选了双人跳伞,他把降落伞的绳子交到沈枫潭手里。
沈枫潭怔了一下,倒没拒绝。
自从六年前跟简池分手后沈枫潭就再没玩过这种极限运动,但技能不会说忘就忘。
两人从飞机上一跃而下,呼啸的风在耳边擦过,眼前的麦田越来越近。
简池只是拥抱着身前的人,闭上了眼睛。
最后“呼啦”,降落伞打开。
晚上他们在林中木屋里过夜,屋外下着雨,屋里的壁炉中柴火噼啪响着。
两人进屋前都淋了雨,洗过澡后沈枫潭披着毯子坐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安静看着屋外的雨。
等简池也洗过澡坐到他身边时,沈枫潭冲他掀开毯子,简池自觉的从背后抱住他,毯子裹住两个人。
沈枫潭放松地倚在他怀里。
简池犹豫了一下:“要跟我讲讲你跟……你前夫的事情吗?”
沈枫潭伸出食指摇了摇:“成熟男人不能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提前任,这太不绅士了。”
简池收紧了怀抱。
“没关系,这两周你可以不当成熟男人。”
“啊。”沈枫潭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来,将脸埋在他胸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