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也太高雅了。
一看就跟沈枫潭不是一路人。
得想个含蓄又正当的理由早点回家补觉……
正这么想着,沈枫潭耳朵里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按理说那人现在应该在国内才对……
下一秒,沈枫潭和登上金碧辉煌的艺术舞台的下一位演奏者对视了。
六年不见,简池那张脸依旧帅的像是在发光。
他穿了一身黑白燕尾服,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肩宽腿长的,跟六年前那个刚成年的男生似乎没什么区别,又好像截然不同。
简池的目光像是跟他对接了一瞬,又好像只是平静地扫了一眼台下,并没有在意台下都坐了什么观众。
但沈枫潭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高雅的琴声在音乐厅里环绕。
沈枫潭脑子里被“靠靠靠”环绕。
靠,他怎么来这儿了?
靠,我怎么来这儿了?
靠,他不会看见我了吧?
如坐针毡,如鲠伺候,如芒在背。
一曲结束。
简池站起来鞠躬,观众们掌声如雷。
沈枫潭听见eric在不停的“wonderful”,还偏过头靠近沈枫潭询问他的感受。
什么感受?
沈枫潭就希望简池没看见他。
不过应该也看不见吧?
舞台上灯光那么亮,从明处往暗处看应该不怎么能看清……
就在这时,舞台上的人站直了身体,没有像之前的演奏家们一样就这么离开,而是静静地多站了两秒。
他黑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第二排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看着。
eric惊讶:“oh,i射lookgatyou?”(他在看你吗?)
沈枫潭僵硬地坐着。
万幸的是简池也只看了这一眼,随后平静地离开了。
一直到音乐会结束,沈枫潭都很担心哪儿突然捅出一把刀子把他噶了。
但当他和eric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沈枫潭回过头。
空荡荡的音乐厅门口并没有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枫潭松了口气,又像是叹了口气。
要说沈枫潭这人,野归野,但也不是那种渣男。
他高中就发现自己跟别的男生不一样。
别的男生喜欢大胸……呃,他也喜欢大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