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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并没有回去,他绕了路,再一次的去到了木叶的墓地区。
在这里面,沉睡着他的父亲,老师,师母,还有队友……他重视着的人,最后都长眠于此。他以为他的一生也就如此了,不断地失去,最后孑然一身。
他努力的去习惯孤独,习惯回忆,习惯内里蚀骨的疼痛。已经做好了一生就这样走下去,直到在哪天终结在任务中的时候……
却发现,将重要的眼睛交给他,珍视着的人托付给他保护,将沉重而又光明的未来交付与他的——那个本应该消逝在神无毗战役中的,年轻的,热情的,天真而又真挚的那个人。
他可能没死。
他发现,除了庆幸和难以言喻的欢喜——他甚至生不出任何怀疑或者是被欺骗的感觉。
他应该怀疑的,为什么没死却没回到木叶,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可是,单单只是知道他还活着这一点,就已经让旗木卡卡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宇智波带土,那个人可是宇智波带土啊……
“……带土,你还活着。却没有来见我……是在……怨恨着我吗?”墓碑上的名字依旧清晰,往日仅仅是注视着就会心口刺痛的感觉却没有了。“不过,活着就好了吧。”
无论怎样的憎恶怨恨都没有关系,知道你活着。
“活着,已经很好了。”旗木卡卡西静默的看了许久,才低声道。他似乎在笑,但是面容掩藏在面罩之下看不清楚。只是看见右眸弯了些许,像是缺了一丁点的月牙。
“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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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他已经不出去好久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黑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阴沉沉的问一旁自娱自乐的白绝。
“什么都不知道哟~带土才不是春心萌动呢~”白绝转了转眼珠,然后一副自己要严加保守秘密的样子捂住了嘴巴。“带土要是知道我乱说肯定会生气的~”
“……讲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我现在就揍你。”黑绝嘴角抽了抽,然后冷声恐吓道。
“噫——不要揍我!”白绝一个激灵,顿时把所有的事儿都抖了出来。
事情还要追溯到旗木卡卡西因伤发烧的那一天。
带土——也就是宇智波带土,虽然嘴上说是不想让人就这么便宜的,无人知晓的病死在这里。但是却是非常细心地给人处理了伤口,还灌水喂了药。
“哼。”宇智波带土冷哼着,动作粗鲁的把人扶起来,然后把黑色背心给扯了下来。期间银发上忍的发丝被拂开,完整露出的一张脸庞让他不由自主的专心看过去。
好像他,还没见过卡卡西摘下面罩的样子……这个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个黑漆漆的面罩,一副高冷的不得了的样子。总是跟他作对,抢琳的注意力——虽然不是主动地。
咦、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白!眉毛也是银色的,真是奇怪。哼,用了他的眼睛却没保护好琳真是废物——这个是美人痣?手指伸出戳了戳青年下巴上的一粒小痣,带土突然有了一种优越感。
难怪要遮着脸,一个大男人长的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