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古铜巷。”许婧说道。
“哦!”张野这才放心。毕竟,公司里人多,他不希望被大家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很久没有回那边,可能条件会有点差,不过,那边没人,也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许婧解释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张野笑了起来。
“眼镜打碎了,你只能先坚持一段时间,等你一切都好起来,我陪你重新配一副。”许婧说道。
“嗯,好!现在配了也会被发疯的我弄坏,确实只能等我完全好了才去配了。哎,只可惜,现在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你不要离我太远,我看不到你的话,会很孤独的!”张野可怜巴巴地说道。
“放心,没有必要的事情要处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不过,你也不能太黏人,不然我会腻的!”许婧调侃道。
“真的吗?你真的会腻烦我吗?那我可要伤心死了!”张野跟在许婧身边,就忘记了昨天的噩梦。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都快成瘸子了,就不要多说话了。”许婧觉得张野突然变得像个孩子,以前可能是自己总跟他保持距离,所以他不敢太靠近,现在宣布在一起,他的本性暴露了,真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子。
“嗯,只是我饿了!”张野还是不打算闭嘴。
“我先带你回家,待会儿再出来买点菜。”许婧想先把张野送回家,再快速出来买菜和食物。
打开思舟阁大门,院子里长出了许多杂草,落叶也堆了一层。由于大家都出去工作了,很久没有回来打扫过家。
“你先躺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药和菜。”许婧快速把自己的卧室打扫好,就准备出门买食物。
“你快点回来哦,我害怕自己会发作。”张野简单洗漱一番,躺在床上说道。
“嗯嗯,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发作了,不要跑出去,要不,我把你锁在卧室里?”许婧怕张野会到处乱跑,就说道。
“不用,你快去吧,许婧你辛苦了!我会等你回来的,即使我发作了,也不会乱跑,这里才有安全感。”张野保证道。
“好吧,那我疑惑锁大门!你先休息一下!”许婧关上门,快步跑去最近的菜市场买了很多菜、肉还有米。又买了些现成的食物,包子油条豆浆,然后去药店买了双氧水,创可贴,纱布,止疼药,感冒药等。
虽然许婧已经很赶时间了,但还是浪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的路上,许婧心里很慌,她感觉张野的毒瘾就快发作,她不停地加快脚步。
“砰……”许婧走得太快,就算是拐角,她也没有打算减速观察,就在她刚要转过拐角的时候,对面冒出一个人,许婧跟那人撞了个满怀,许婧被撞得往后弹了出去,手里的东西都摔散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男人看到许婧一屁股坐在地上,东西撒落一地,男人赶紧边道歉边蹲下去捡东西。
“没事,我也没有注意看路,不怪你!”许婧深呼吸了一口,起身一起捡掉落的菜,只可惜,大米散落了一半。
“你的米撒落了,我重新给你买一袋吧。”那人把其余的东西都捡起来,可大米却拿不起来,他抱歉道。
“不用,我自己会买。”许婧提着菜,迅速朝思舟阁跑去。
男人却心里有愧,看着许婧快速逃离的背影,忍不住跟了上去。他猜许婧就住在附近,他想跟一段路,知道她的住处,改天买一袋米偿还给她。
许婧心里急,没有察觉身后跟着的男人。直到那人看到许婧开门进入思舟阁,他才转身离开,他记下了许婧的住所。
而就在许婧被撞倒的时候,张野的毒瘾也发作了。本来,张野正在床上睡着,可睡梦中,张野感觉时冷时热,身上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在咬,张野翻滚着,抽搐着,呻吟着,他的意识渐渐失去,可嘴里不停地喊着,“许婧……许婧……”
等许婧开门进屋,卧室里一片狼藉,茶桌,椅子,茶具都摔碎在地上,被子床单也乱作一团,张野却抱着头缩在地上……
“张野!”许婧丢掉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抱起张野的身子,只见张野的左侧头上流着血。
“许……许婧……我好痛苦,你让我抽一口,我就不会难受了……我就抽一口,我保证……下次一定戒掉。”张野疼得想放弃。
“张野,你再忍忍!我不能给你再碰那玩意,不然,会越发上瘾!我知道你很痛苦,我恨我自己不能替你受这份苦……”许婧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啊……”张野的毒瘾还没恢复,他大喊大叫,时而撕扯自己的头发,时而撕扯许婧,可许婧死死在抱着张野,任凭张野怎样下手,她都不松手。
十多分钟后,毒瘾过去,张野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许婧也没有了力气,躺在张野身旁。
“许婧……”张野咽了口干燥的嗓子。